眉眼清隽,斯文端方的男人,瞳底是燃起的燎原大火,像蓄势隐忍的凶兽,只等啮咬他的猎物。
“喜欢……”个大头鬼。
梁梦因气音也乱了,恨恨地咬在他的肩上,留下一圈湿红的齿痕。
“陈时序,我要把你拉黑,我再也不要想你了。”
“你要滚就滚得远一点,千万别回来,更别一回来就折腾我。”
“呜呜呜,老公,我错了,别弄了。”
“我真的不行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咬着她的耳垂,湿腻的舌尖不断绕着她的耳洞——
“谁不行?”
识时务者为俊杰,梁梦因投降态度极好:“我不行,我最不行。哥哥,你最行。”
“哥哥?”涔涔的声线,低低的威胁。
“老公,老公,老公……”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三点了,酒意褪下,当事人只有满满的后悔。梁梦因揉了揉微红的手腕,怨恨的视线不由转向始作俑者。
“看什么?”放下吹风机,陈时序仅着浴袍缓缓靠近。
梁梦因登时收回视线,她哪敢在这个时候挑衅陈时序。这人在某些条件下,简直不当人。
只是,收回视线也没什么用,梁梦因很快又被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老公,你的宝宝想睡了。”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似乎不太奏效。
陈时序指间划过她光洁的颈子,她睡眠的时候,习惯不带任何饰品。
“我给你带了件礼物。”手指带起升温的气氛。
梁梦因这会儿草木皆兵,连连后缩:“明天再看,礼物也不会长了腿跑掉的。”
她的拒绝在陈时序眼里几乎是小打小闹,刚刚缩起的脚腕被他一拽,整个人已经被他圈进怀里。
怎么又是这一招,梁梦因缓缓吐气,挣脱不得。
“现在看。”凉薄的冷声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璀璨闪耀的项链被系在白皙修长的镜子上,钻石流苏悬在晶莹玉润的锁骨之下,更衬出精致分明的纤莹骨节。
“比我想的更好看。”眸底蓄起勃然的风暴。
梁梦因闪躲不及,只能被那风暴卷起的巨浪沾湿所有。
浪涛滚滚,是汹涌沓来的欲。念。
“好看也不是你禽兽的理由啊……”搭在他肩上的手指点点缩紧。
所有娇声归于喘。息,唇瓣翕合,吐出连不成段的骂声。
“陈时序,你是不是又喝药了!”
那些药早就被她丢掉了。
“你要认清自己的实力,不行就别折腾人了,喝药不是良久之计。”
分明没什么力气说话,可她偏偏还要强撑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