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魏芷卉耳朵里的时候,初菱在一旁着急,但魏芷卉不然。
这一胎,嘉妃生的该是八阿哥永璇吧,那个中元节出生,腿脚不好还沉湎于酒色的八阿哥。
魏芷卉一手剥着初菱端上来的橘子,并不在意,若是她没记错,最近皇后也该怀孕了。
果然,没出几日,小高子传来消息:“傅恒大人率军收复上瞻对,皇上大喜,今夜去了长春宫。”
魏芷卉一脸预言家成功预言的表情,问了句:“小厨房那儿弄得怎么样了?”
“李进公公说,快好了。”
魏芷卉点了点头,心里头却在盘算着嘉妃皇后接连遇喜,纯贵妃即将生产,她该做些什么。
乾隆十年十月的一天傍晚,众人于长春宫,向皇后请安。
原先纯贵妃的位置上空着,纯贵妃是该生了,皇帝亲自下了旨让苏氏于景仁宫静养,安心产子。
嘉妃姗姗来迟,行了个扶鬓礼:“也不知怎的,这一胎怀得反应大得很,臣妾来迟了,皇后娘娘不会怪罪吧?”
皇后今日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总有种叠了很多层脂粉方维持好这样气色的感觉。
“你有着身孕,快些坐下吧。”富察氏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虚弱。
魏芷卉在心里盘算着,皇后这是要怀孕了吧。
她觉得有人在拉她的
衣袖,侧身望去,便听一旁的怡嫔小声地附在她耳边:“嘉妃未免也太娇气了,从前她怀孕可不这样。”
魏芷卉轻轻地皱了皱眉,原来人在历史上没姓名是有原因的。
她没打算和怡嫔共沉沦,她低声回了句:“每一胎可不一样。”
“娘娘怎么了?”
娴贵妃离得近,她的一声轻呼,倒让人的视线都挪到了皇后身上。
魏芷卉望去,就见皇后面色惨白地倒在椅背上,像是晕过去了一般,素清和几个丫头在那慌了神,叫太医的叫太医,还有的去了养心殿。
皇帝过来的时候,皇后已被人挪去了寝殿,众妃嫔皆等候在外头,太医在里头把脉。
乾隆一进来,众人便起身请安,魏芷卉离门口近,所以他一进来就能看到那支他赏她的蝴蝶步摇。
他想起来那日他拿了那支步摇去永寿宫时,魏芷卉正在梳妆,她怪他进来不出声,刚要请安,便被他摁住了。
他亲手开了匣子,取了步摇亲自给她戴上。
想到这儿,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乾隆不免多看了眼她发间的步摇。
待乾隆坐下,众人才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魏芷卉抬头看了眼乾隆,眼神中的着急掩盖不住。
“皇后如何了?”
乾隆刚问完,还不等娴贵妃开口,素清便从后面出来了,还跟了个太医。
太医一脸的喜色:“恭喜皇上,恭喜娘娘,皇后娘娘有喜了!”
魏芷卉在跪下来恭贺皇帝之前,特地
看了眼嘉妃,半个时辰前,她来长春宫有多高兴,她此刻就有多丧气。
中宫时隔数年终于再度怀孕,乾隆的欣喜不是假的。
得知皇后醒了,他便让众人回了自己的宫殿。
临走的时候,魏芷卉回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乾隆,抬手抚了抚发间的步摇。
孝贤皇后是白月光,原来不错的。
自己于他,只是三千佳丽的沧海一粟。
他对自己,也仅仅是见色起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