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公主身边的宫女,确实身怀‘绝计’,要好好表演表演才是,也好让单于见识见识我们中原女子的好处啊。”说话的是傅昭仪,她话里暧昧明,这是什么意思?想让芊芊引起单于的注意?把她一同要了过去?另一层意思,想看芊芊出丑?
这倒也是了,历史上的人皆是说昭君的琵琶有“落雁”之效,而适才思安的技术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芊芊在表演的话,无疑是锦上添花,丢人现眼的行为。
但是傅昭仪这回却想错了,因为芊芊已经决定自己出塞了,这样也好,借着这次表演让单于注意也好,到时候再说出自己的身份,也容易的多。
可是,表演什么呢?唱歌?这么没品的穿越泛滥行为,芊芊是绝对不会做的,跳舞?自己完全不会啊!作诗?“王嫱”一宫女,怎么可能会作诗呢?那做什么好呢?
有了,芊芊忽然想起来庭以前送自己去个一个艺术特长班学习过,芊芊可还是那个班的班长呢……
于是芊芊豪迈的出列,道:“那就让奴婢来表演一段吧,虽说我们中原女子不如突厥的姑娘们豪迈,但我们却绝对不单只是依附男人而生存的人。我们也可以靠着自己的手艺来过日子的。”
芊芊说这话时,看了一眼汉元帝,想自己前世的来庭是大富豪,可自己却一直自食其力,从未用过他一毛钱的。
元帝本不想芊芊在单于面前表演的,但连她自己都这样说了,他反倒不好说话。
到底谁假冒昭君
芊芊问皇帝讨了文房四宝,众人皆以为她要作画做诗,芊芊走到书桌前,拿起刚刚磨好的浓墨,另一只手举起茶用了一口,却只是含在嘴里没有下咽。她放下茶盏,忽然一扬手,把手里的一盒墨尽数泼到了雪白的宣纸上,众人惊呼唤一声,傅昭仪和张放、刘骜又笑了起来。
芊芊却不慌不忙的放下墨盒,然后埋着头,喷出了那口茶。细碎的珠子夹杂着茉莉花香飘散出来,芊芊迅速的附到宣纸浓墨前,呼噜呼噜的吹了起来。
这没见识的古人哪见过这等技巧?列位猜对的,现在芊芊表演的正是口技吹画,这看似简单的技巧,考验的却是人的反应、气息和天分,芊芊这个班长,可不是白当的。
不过一会功夫,宣纸的墨已经完全被芊芊吹散了,上面是成形的竹叶,芊芊又含住一口茶,轻轻一喷,立刻给那竹叶赋予了生命,大家仿佛已经看到了竹子随风飘动,仿佛已经听到了竹林沙沙作响的乐动。
连单于那头牛一样的人也惊呆了,他走到芊芊身旁,鼓掌赞道:“高,实在是高,佩服佩服!姑娘这手技艺,确实可以自己讨日子了。”
众人都是啧啧称奇,小茹更叹道:“嫱儿,你什么时候有这手功夫啊?好厉害也!”
芊芊潇洒的甩甩头发,得意的看着众人的表情,傅昭仪更是气鳖,她本只是想让芊芊出丑,这下倒是弄巧成拙,让她大出风头了。
一场宴会就在个人不同情愫中结束了,好似只有单于一人尽兴而归。
回了寝宫,芊芊梳洗过后,退下了小茹,叫思安一人留下。思安站在芊芊身后,有些局促,芊芊自铜镜里打量着她的神情,婉转一笑,道:“今日难为你了,明天我就去跟陛下说清楚,还清我自己的身份。”
思安忽然一愣,道:“为何?如今的局势,不是正如你所想吗?”
成全我出塞
“是,我之前确实不想出塞,确实觉得你顶替我是最好的法子,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不能再逃避了。”芊芊起身,诚然的拉着思安,道:“思安,你也不能逃避了,你心里想的是陛下。”
思安想了想,认真的问道:“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心里只有陛下呢?”
房间的的铜漏滴答滴答的轻响着,烛光映衬着思安的面色一片艳姝,纵然同样身为女子的芊芊,看着这样的美人心跳也漏了半拍。
芊芊放开思安的手,起身去拨弄就将燃尽的烛芯,烛光“扑”一声轻暴了一声,打破了宁静的夜,芊芊在烛光下笑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王嫱了,现在我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他了。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已经完全失去记忆,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任何小事了。”
思安自芊芊身后瞧着她,看不出她的神色,也分辨不出她话里的真假。她忽然凄楚的笑了:“我走了,成全了许多人许多事。我走了,让他留个念想也是好的,就算你不喜欢他了,可他却还是喜欢你的,我不忍看到他伤心,所以,请你成全了我,也成全了他吧!”
是啊,思安说的对,芊芊一走,只紧紧让傅昭仪称心而已。
“你真的想出塞,想好了,不后悔?”芊芊转身对上思安有些闪躲的眼,认真的问她。
思安忽然在芊芊面前跪下,道:“请公主成全思安!荣华富贵尽在眼前,而且又能成全心爱之人,何乐而不为?”
思安彻底的震撼了,原来在古代,也有这样忠贞专情的女子,为了心爱之人,牺牲自己一世的幸福,远走塞外,从此亲人和家人相见无期。
“好,此后,你就是王嫱王昭君!”
第二日清晨,芊芊懒懒的伸个懒腰,口中唤道:“小茹,思安,我起来了……”
没办法,过了几日资本主义的生活,如今芊芊都已经不会自己起床了。
“小茹,思安……”芊芊又唤了一声,门这才被轻轻的推开。芊芊懒懒得睁开眼睛,头埋着被子里说:“先给我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