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义基础不牢,来蹭蹭课。”温萦尴尬笑说。
没有人信她的话。尤其是鲁院长和青袍官员,两人各自心思深重,一个怀疑程翰林给她泄题,一个怀疑她是来这里卧底。
一场客套寒暄后,他们俩及宋浩离开,辜鞠几个还是不肯放过她,拉到大柱下,目光深沉。“甄圆,你可不能不仗义!”
“是不是程翰林给你说了什么?”
温萦连忙否认。“程老师都不是春闱主考官,能泄哪门子题?”
“我们可都是逸雅同乡。”
走廊又有人走来,衣着锦绣红袍,其人灿若骄阳,身后跟着整齐有序的锁甲声,是郑祈,带着一队府兵。
她脑子一旷,今天果然不宜出门。
:故人还是仇人?
郑祈把她从人群中摘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清瘦不少,单单薄薄,轮廓分明更显俊美,配上穿的锦衣,就更加引人误会是宦连身上也带着淡淡的香味,不同于萧椯爱用的沉香,是一种清新草木香。
正值中午,饭堂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盘碟交错,说话声此起彼伏。
两人坐在靠近湖畔的上座,比学生的案席要高一个台阶,地面铺的木地板也不一样,是温润洁净的红木。
台阶处挂有纱帘隔断,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
小可端来桂花蜜藕、凉拌豆腐、羊肉汤等菜,随即坐在案下热情、好奇地看着郑祈,聆听吩咐,被他无情叫到帘外等候。
湖面波光粼粼,有泛舟的夫子在吹洞箫,附近凉亭里传来琴声应和。
温萦露出亲善的笑容。“你身体可养好些?”那些短钉上淬了蜂毒,即便及时服了解药,也会如她上次那般,难受好些时日。
期间,她寄过一次信和点心去羽林左监慰问。
郑祈淡漠清俊的脸点了点头,脾气比他的长相要温和许多。
“可有发现凶手踪迹?”温萦问,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应该是没有的,否则这么大的事,她该听到风声。
“县衙里只有地上还残留几滴血,衙役说是仆妇受伤所落,没有无脸鹦鹉,也没有凶手踪迹。”郑祈说。
“萧椯肯定是担心功劳被剥夺,将此事瞒下。”他眼睛隐隐有火光。
“倒不至于,本来就猜测凶手有同伙不是?”温萦缓颊说。“萧县令应该另有计策,不想打草惊蛇。”她不禁同情那个同伙,若是被公诸于众,直接判刑处死倒还好,要是暗地里落萧椯手上,可有得苦受,敢这样挑衅萧椯,还真是头皮硬。
“他现在是扶风县令,自当与我们配合。”郑祈不满强调,带着羽林卫的威严。
“之前也都放跑了犯人不是?”温萦嘀咕说,见郑祈脸色不善,立即夹了一片藕到他碟子里。“萧县令心中肯定有计较,你权当相信他一回。”
“那你为何要逃跑?”郑祈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