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己看着办。”我就揉了揉肩膀站起来,“对了,你要买电脑吗?”当时我们俩去附近乌烟瘴气的网吧上网递寄宿申请,这小姑娘眉头都是纠着的,她还问我,没成年能进网吧吗。哼,我们小区网吧还有怀孕的进去过,肚子里那个够小了吧!
“嗯……”她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那就买吧,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钱。”
“哦……”她也就不推却了。
“你要组装的还是品牌的?”也不等她回答,“要不你找个时间自己去选吧。”
“哦。”
“价格的话你自己看着办,看中了你跟我说就是了,我帮你问妈子要钱。”
“……”她低着头,然后看我,“嗯,谢谢。”
“没事!你到时借给我用就好了。”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明天就可以睡懒觉了,要不你和班主任说你要在家照顾伤者?”
“哈?”
“当我没说。”我笑笑就进房了,听到她在厨房里弄东西吃,我心想我这当姐姐的是不是太黑了,连饭都没给她吃。
然后说服自己,没,我这是把她当自己人。
其实我也料到我留下的印象不好了,没想到是这么不好。
切,他们是妒忌我白,全班除了真的贫血的,还有天生丽质没晒黑的,就我最白。
眼看有些女生戴眼镜,晒得很不均匀,还有些是军帽作用,黑一半白一半,甚至有晒伤的,红红的一片,还有掉皮现象,反正一眼望去我在人群里很突兀,却是在心里美了一下。
这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今年天气不作美,整整十天,一滴雨都没下,没下雨就算了,还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总之我坐在教室好半天,愣是没一个我认识的,那啥叫林悦悦的还没来。
反正十天足以让一群陌生人混得滚瓜烂熟。
先前就说了,我们班挺多长得不错的,晒黑了也还不错。
我瞅着一个女的,一脸精明能干的样子,直觉是那种强势的女生,然后她和身边的女的时不时看看我,凑在一起说些什么。
那边冯瑞嘉已经被三四个女生围起来了,冯瑞嘉就是我说的天生丽质型的,没晒多黑,有点偏小麦色,而且她人缘显然不错,笑嘻嘻的一群。
座位我随便坐的,也是最后一排,我偏好这个位置。
但后来有个男生过来了,说这是他的位置。
我瞧他一眼,“桌子上写你名字了?”
“嗯。”
还嗯!但我一瞧,即使没写他名字也差不多了,因为在黑板旁边贴着座位表。咱们老师真闲,谁要和谁坐她居然给安排好了,得,i服了her。
不过我们班五十四人,男一半女一半,据说同桌安排是男和男女对女,我心想刚好多出一男一女,让一个女的单独坐也太伤面子了,不晓得老师会不会这么狠。
后来我知道连安排座位也是用心良苦,那是班导对着成绩单,一对对拼凑起来的,同桌多少能互相帮助,各有比较优异的学科。
然后我就琢磨了下自己的成绩,都很平均,接着得意了一下,觉得自己全面发展,后来去桌子上找名单,结果看完名单我就无语了,我就那个多出来的女生。
反正萧朗的说法是很多女生向班导反映都不想和我坐,而且还说了我坏话。至于那个似乎愿意和我坐的冯瑞嘉,早有几个女生特别提出指明想让她帮助。
所以我捡到宝啦,同桌居然贺冠宇。
不晓得是不是我小心眼,我觉得女生多少有点深闺姑娘假正经,看起来都不想做那个唯一和男生同桌的人,其实心里多少渴望,更何况还是个优质男生,所以估计又得把气出在我身上。
很多女生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友好。
……
不对啊!你说说安排贺冠宇坐我旁边是什么意思嘛,暗示我每一科都很差?我靠!
后来发现班上还真的没有女生成绩比我差的了,我们按成绩排学号,我47号,后面全部是男的,包括买学位的。
萧朗一看就知道是买学位的,54号。
萧朗又说了,我们班方阵演习全年级第一,文艺汇演上冯瑞嘉和一个叫邵俊的男生合唱了《为了谁》,得了最佳表演奖。班里军歌合唱选择《军中绿花》又得了冠军,可谓战绩彪炳。
冯瑞嘉居然一个字都没和我提,我当姐姐的失败,真失败。
在中的时候,当班干是大家避之不及的事,唯恐被老师点名指定,后来老师也不指定了,让我们自己选。我们就选最好欺负的当班长,纪律最差的当纪律委员,最吵喜欢说个没停的当宣传委员,脑子最有问题的当文娱委员,最胖的当体育委员,最让人讨厌的当团支书,反正我们班都没人肯入团,两块钱团费交不起。
然而当第一次班会召开,班干竞选的时候,我目瞪口呆,自荐班长的人居然一共九人,个个看起来强悍无比,光听着九人的辉煌史我就昏昏欲睡了,后来又有人举手提名贺冠宇,加起来就一共十人。
我觉得贺冠宇其实在扮猪吃老虎,等那九人砰砰砰刀光剑影一番后,他轻而易举的坐稳正班长的位置,还让大家心服口服。
九个人中选了个女的当副班长,就是一大早见到的那个,叫李佳萌。
然后我直觉又对我说了,这个女的很有手段。
我就对直觉说,与我无关。
我们班一半以上的人都瞄准了某个职位,磨刀霍霍向猪羊。热情高涨。
冯瑞嘉竞选文娱,我还很有姐妹之爱,投了她一票,我其他的都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