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想上床,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这么折磨我们俩一个晚上……”
“傻瓜。”她轻斥他。
岳好觉得自己几乎全身都黏在了他身上,她平生从未感到肌肤饥渴的滋味,仿佛过去的二十三年,她的身体都在沉睡,而现在的这个她恨不得与之合二为一的男人,却用他邪恶的唇舌唤醒了她,让她知道自己多么喜欢跟他肌肤相亲,她张开口,轻轻地咬着他的脖子,无言地催促。
林岩猛地抱起她,迈出浴缸,用毛巾几近粗鲁地胡乱擦了擦两人身上的水珠,就出了浴室,直奔那张诱惑的大床而去。
岳好兴奋得心几乎要飞了起来,先前的犹豫,以及觉得自己和他即将做的事情恶心的念头都已经远飞天外。她现在想,那些傻兮兮的愚蠢的小孩子一般的想头,或许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用他的嘴唇亲吻自己,没有用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施展魔法,她二十三了,却从不曾彻底体味情欲的滋味,仿佛未曾苏醒的小女孩……“七年前,你在河边上……”岳好开口,想要说话。
林岩猛地将她的嘴堵住,仿佛要吞噬她一般地将她吻得头晕目眩,完全忘了自己先前想说什么,甚至忘了自身。过去的七年间所沉淀下来的克制保守全都消失无踪了,那情动时可以在大雨的天跑到山顶为心上人寻找雪绒花的激情涌了上来,她突然用力,翻到林岩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痴迷地看着他俊美无匹的脸,喃喃地说:“你真好看。七年前我看见你时,就觉得天底下你最好看。”
“不,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是你。”他赞美着她。
这样赞美的话,在情人之间永远不嫌多,而处身激情中的男女,这赞美又无疑是最佳的催隋剂。陌生城市的飘着雪花的夜晚,岳好平生第~次领略了情爱的美妙,到后来,她甚至喜欢上了跟他纠缠着疲累着但又有趣得停止不了的事情,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跟他相拥着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她感到了睡在身边的他身体的热力,昨晚两个人所做的那些事青回忆起来,还让她有些脸红,而身体那些又酸又痛的部位,则在提醒她昨晚自己有多么放纵。
她动作极轻地转过身子,他熟睡的脸映入眼里,眉目唇鼻之间,是让她痴迷的他的气质,有点儿不驯,有点儿狂妄,可是最让她心动的,是他翘起的唇角,一看这里,就能知道他本性是个乐观爱笑的家伙……“看够了吗?”他眼睛没有睁开,突然说道。
岳好吓了一跳,还没回答,他已经伸出有力的手臂,一下将她压在身下,低低地说道:“坏叔叔最喜欢早上欺负小妹妹。”
岳好被这句话逗得笑了出来,回忆起昨天晚上两个人情意正浓时所说的那些让人脸红的话,咯咯的笑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心想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这么傻乎平地笑过,唉,有他多好,多么幸运,多么幸福,可以幸福得让人傻乎平地笑。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肚子里饥肠辘辘,她知道自己是被饿醒的,翻身坐起,看着自己和林岩两个人在屋子里制造的满目狼藉,目光寻了半天也寻不到自己的衣服裤子,于是拥着毛毯下床,走到窗子边,伸手轻轻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被窗外的景色吓了一跳。
她回头喊林岩道:“好大的雪啊!”
林岩抬头,被窗帘外透过来的天光刺得眯起眼睛,跳下床,赤裸着身体向岳好走过来,岳好忙移开目光,虽然经历了夫妻间所有该经历的事情,但她终究没办法像他一样肆无忌单地袒露身体,她甚至连看都不好意思看。
他走到她身边,向外看着,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让他眉毛皱起,伸手拉开岳好的毛毯,钻进去,拥着她看着窗外道:“看来是场暴风雪。”
他温暖坚实的胸膛让她觉得安全无比,她才知道虽然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旅店,可是原来身边有心爱的人陪伴的时候,安身之处就是家了。
是的,是他,因为他的存在,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这个感知让她眼睛顿时湿润了,在这样温暖的时刻流泪,未免感性得过了头,她扭转头,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却听头上的他低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想也不想地答。
“没什么,眼睛怎么红了?”
她摇摇头,不想说这些。
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说道:“我们是夫妻了,不该有秘密,告诉我你怎么了7”
“夫妻就没有秘密吗?”岳好问他,“你会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吗?”
“我会,我跟你是一个人,事实上,从现在开始,我们俩之间,就不该再有你我之分,你说呢?”
岳好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看待婚姻生活,这番话让她心中微徽惊叹,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如此慷慨的想法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本就一无所有,没什么可以跟他分享,也从来不敢奢望从生活中得到更多吗?
岳好心中思绪如同潮涌,眼睛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一言不发,她想自己是爱他的,他的样子,他的家世,他的能力,他的财富……所有的这些,都让她对他的倾心像呼吸一样自然,可是,什么都有的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她却连一个理由都找不到……她的手被他抬起,无名指上套着的那粒小小的白金钻石戒指,被他轻轻地转动着,在耳边听见他低低的声音说:“这粒戒指你戴了七年了。”
岳好嗯了一声,低头跟他一起看着自己的手,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自己的,动作亲呢撩人,让她想到自己跟他此时都寸缕未着,拥着一条毛毯的旖旎形状来.她手指微动,轻轻地碰触着他,耳中听他道:“我七年前只知道花钱.赚钱的本事没有多少,所以只能给你买得起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