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扬和米若何研究了一个晚上,也没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论,也只能仗着艺高人胆大,走一步算一步了。
进了桑岳,环境马上变得不一样了,看不见集市了,看不见人来人往了,林萧萧一下子觉得荒芜悲凉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桑岳有多大?”林萧萧问坐在车厢里的米若何。
“桑岳并不大,但因为它是个狭长地带,所以我们要穿过它的长,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米若何道:“一般来说,三到五天吧。”
“三到五天?”林萧萧道:“这里完全没有客栈。没有人烟吗?”
“客栈是没有地。”米若何道:“人烟嘛。我倒是宁可也没有。这里地人烟都躲在灌木丛中。或者山谷深处。每天派出探子在商客必经之路上等待。一发现有值得下手地目标。就倾巢出动。杀人抢货。”
“呀。那真是无法无天啊。”林萧萧道:“这种治安。难怪。。。”
“难怪什么?”
“没事。”林萧萧咽下到嘴地话。难怪这样地王朝在历史上留不下蛛丝马迹。
“其实若只是桑岳内地那些匪徒。以龙兄和我地名号。他们是不敢为敌地。只是这次情况不同。只怕还有很多其他人聚集在此。”米若何地好。就在于他绝不追问别人不想说事情。不像龙天扬。一定是威逼利诱问到底。一点都不讨人喜。
聊一会儿,陪络凌雪玩一会儿,再出去逗龙天扬一会儿,这一天的时间过的也快。
傍晚十分,龙天扬停下马车。米若何先下了车,和龙天扬讨论着是否就在此露营一个晚上。
在桑丘这种多山路灌木的地方,这算是一块相当开阔的平地了,平地的好处,在于别人不好隐藏,也就相对于比较安全。毕竟他们是白天要赶路的,一晚两晚不睡可以,却不能一直不睡。
何况,这才是行程刚刚开始,若就把自己弄的太疲劳,对以后也不利。
拴好马,龙天扬生火,米若何一人去了林子里,不到片刻便拎了几只野鸡回来。
“呀,好幸福的小鸡啊,能死在这么帅的米大侠的刀下,真是虽死犹生,死而无憾啊。”原生态无污染啊,林萧萧看的口水都出来了,大大的夸奖了米若何一番。还好天色有些晚了,要不让她看见米若何竟然竟然有些脸红,就更是笑话个没完了。
林萧萧从鸡尾巴上扯下些美丽的羽毛,再就地取材的给络凌雪做了个毽子,边和她玩着,边等两个大男人准备吃的。其实她也总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只是不可能有机会学会这些东西,她只会泡方便面。
龙天扬和米若何都是常年在外闯荡的,做这一切自然娴熟之极,不到片刻,就有香味飘出,林萧萧也顾不上玩了,和络凌雪自觉的靠了过来,摆好姿势,准备开吃。
“小心烫。”将烤鸡用树枝串上,抹上盐,米若何一人递了一串。雪儿是孩子,有时,他觉得林萧萧也像个孩子。可有时,却又成熟的仿佛历尽沧桑。可这两者结合的却完全没有娇柔造作,真是让他有些看不透。
在米若何的若有所思中,林萧萧和雪儿嘻嘻哈哈的便吃的肚子滚圆了。络凌雪怎么能不喜欢林萧萧,以往在宫中,哪有人敢这样跟她玩耍,又有着一肚子的奇怪故事。别说雪儿没听过,就连龙天扬和米若何自认为走南闯北,学识渊博的,也都是闻所未闻。
实在是好奇了,龙天扬多追问几句,林萧萧便堵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不知道的事多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事多请教请教姑娘我,自然就长学问了。”可气的是,一直很粘龙天扬的雪儿,现在也明显站在了林萧萧这一边,龙天扬孤军作战,自然是败下阵来。
吃完了,收拾好,在篝火中又加了些树枝,荒郊野外的,就只能这么幕天席地了。早知道要露营,就自己做几个帐篷了。以后要是没事,倒是可以做些帐篷卖卖,林萧萧财迷的想着,应该会很好卖的吧。
林萧萧和雪儿躺在中间,龙天扬和米若何一人一边,好在林萧萧不是那么讲究的女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和龙天扬同床共枕一夜都那么过来了,清者自清,不必想那么多。
毕竟是赶了一天路,即使只是坐着,也是很累人的。不多时,林萧萧和雪儿就睡熟了。龙天扬和米若何也进入了睡眠状态,只不过他们即使睡着了也十分警觉,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夜,一点一点深了,风吹的火焰摇曳不定,穿过林间发出可怖的声音来。这样一个本属贼窝的地方,身怀异宝,又怎可能一夜无事,只不过是忌惮龙天扬和米若何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罢了。
资本论说的好,一旦有50的利润,就能让人铤而走险,100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法律。抢劫,本是刀头舔血,性命换钱的勾当,怕死的人,早就洗手从良去了。
火焰狂妄的吞噬着干枯的树枝,疯狂的在风中扭动,一丝淡淡奇异的香味,慢慢飘散了出来。
龙天扬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这绝不是空气中该有的味道。
“是迷药。”米若何也醒了过来。迅速从怀里拿出点什么,在鼻子边抹了抹。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药,但是因为是扩散在空气中的,所以还是不得不防。
龙天扬也依样而行,然后给林萧萧和络凌雪也抹了些。这两个姑娘早已是睡得云里雾里了。迷迷糊糊的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行动了。”龙天扬压低了声音:“你们别慌,萧萧,看好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