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重重的拂去了她与他并肩奋斗的信心。
一个男人连自己未来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么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徐心柯听到她的话,讶异道,“这个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你把这些心里想的,都和程洛昱说了么?”
“没有。”
“为什么?”
“如果说了他才有照顾我的那份儿心,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安然笑言,“其实我也知道,对于他我要求的似乎有点吹毛求疵,可是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有人来帮帮我。你不知道做琴师被一群男人骚扰多么可怕。但我回去和他一说呢,只赚回来一句轻描淡写。倒是江奕泽,见缝插针的,给了我那么大的保护。”
“我是个鼠目寸光的人,于是我就见异思迁了。”安然笑着给自己的背叛做了注解,“徐心柯,唉,到现在,这些话也就能和你说说。”
徐心柯抿唇苦笑,其实这些能怪谁呢?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只能怪我们生的这个时代太偏激了,繁华的偏激,就连失落也能让人偏激到绝望。如果不是经济危机,如果不是赶逢就业面临如此压力,谁会不关心自己的感情,谁会不迁就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生存压力在前,个人凭借本能就只能顾及自己的事情,所以感情这个东西,便成了最不切合实际的奢华点缀。
程洛昱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因为这个才被安然判了死刑。
她以前一个劲儿的责怨安然,但是现在,却有点同情这个小姑娘了。
要不是自己家境好。恐怕凭借自己地性子。做地会比她还绝。
两人以后地话题就是刻意抹去了这些让人难受地内容。转而说些以后地话。安然扬眉。“你上班不急吧?别耽误了你工作。”
“急到不急。最近我们部门正要做调研。根本没法呆在办公室里。所以我今儿个去了。也得出来胡溜达。”
“那就好。”安然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听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开屏幕。安然微微皱眉。徐心柯不由一笑。“查岗地?”
“嗯。”打开手机。安然低声。“喂?”
江奕泽那边似乎是很吵。周围都是哗哗啦啦地动静。安然喂了几声。他才勉强听清。后来大概找到了一个好地儿。声音渐渐清晰了些。“你在哪儿呢?”
“肯德基。你在哪里?这么吵。”
“佳宜商务。”
“哦,有应酬?”
“嗯。”
“哦,那你少喝点酒,多吃点东西垫垫胃,”安然公式化的表达着一个妻子应该对丈夫表达的关心,“不用担心我,我和徐心柯说着话呢,一会儿就打车回家。”
“别,安然,”江奕泽顿了一顿,似乎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出下面的话,“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次?”
“啊?干什么?”他的工作一向不容她参与啊。
“没什么,就是对面的老许人家都带了女伴,就我没有,于是就想让你过来。”江奕泽微微拧眉,“你要是忙,就别过来了。”
她忙什么,她是一个被他养着的金丝雀。安然微微思考两秒,觉得自己要是不去未免有些矫情,便答应过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徐心柯告别,“心柯,谢谢你陪我说话,奕泽那边有事情,我过去一下。”
“有什么好谢的,你别忘了,你是我妹呢。”
安然一笑,心里暖暖的,转身就要离去。
“安然。”
“嗯?”
“凡事都要多想一下,三思而后行。别再冲动办事情,”徐心柯迎上去,不放心似得又交代几遍,“已经开始了新生活,就要有个新样子。”
她微微一笑,“我知道。”
“不是说么,被爱要比爱别人幸福。所以,别老说自己不幸福。江大少爷那么爱你,你就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嗯,”安然重重点头,“我走了。”
徐心柯不知道,安然最早知道的便是这个爱人的道理。如果爱人很辛苦,那么她宁愿选择,被爱。
所以才敢如此坚决的选择与江奕泽同行,她要追求的,就是这段包含风险的幸福。
正文丈夫,我是你的点缀(1)
到了佳宜,早有江奕泽的助理在等着她。一见她来,便忙招呼她进去。
接下来是暧昧掩映着的灯光,安然穿梭在其中不由皱眉,佳宜也真是,打着商务的旗号,可偏偏要做出一个三流酒吧的样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到耳边一声“安然”,循声望去,江奕泽已经走上前来,猛地用力,牢牢的握住她的手。
安然这才看见江奕泽的商务对象是什么人,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其貌不扬,光头倒是为其增添了不少光辉。可是更光彩照人的,还是他旁边的美女,仔细看去,也就是二十左右的模样。
呵,老牛吃嫩草啊。
安然抿唇一笑,在江奕泽的介绍下大方坐下。走来的路上,她便一直在想江奕泽喊她来的初衷,终于在坐定二十分钟之后给了答案,这个名叫杜总的小秘据说有一身歌唱的好本领,款款到舞台中央站定,柔情荡漾的就来了一首娇滴滴的情歌,惹得整个佳宜人人喝彩。而下面,安然的个人价值也得到具体体现。江奕泽让她到钢琴旁边,流畅的来了首马克西姆的《stillwater》。
优美的旋律丝毫没有透出安然的烦乱,在与杜总分别之后,她回身看着江奕泽,“叫我来做什么?就是来弹钢琴?”
“差不多吧,只是看不惯他那个张狂样儿。据说那个女人是今年国家某比赛的一等奖歌手。”江奕泽打开车门,丝毫没有注意到妻子已经变了脸色,“杜老头还当她是个宝似的,哈,看她那个作为,不就是个艺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