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我看到了程洛昱。”她摇头,仿佛是在感慨,可是突然间又抬眸,“你怎么不惊讶?”
“他和我说过了,说在机场看到了你。”
“哦?你现在倒是和他联系的够密切的啊。”安然吃吃的笑,眸底晦暗不明,似是沉淀下了什么东西,“徐心柯,加油,绑紧他。”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程洛昱确实是个好人,很体贴,很诚恳,很……心柯,要是你和他真的擦出什么火花来,你不用顾忌我。”
“我要是真能和他擦出火花来,也没打算顾及你。”徐心柯毫不客气,“你既然知道他这么多好处,当初还走的这么绝。”
“我说我现在后悔了,你信吗?”
这句话将徐心柯吓得一惊,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你真的假的?现在才几天啊,你就后悔?”
她太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地脾气。说什么都是一声。典型地大胆冒进派。不由一惊。“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要撤退。速婚之后要速离婚。”
“徐心柯。我还真有那个主意。”这个念头是在那天与江奕泽吵架那天突然萌生地。只是刚刚萌生地时候。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于是便慌不择乱地咽了下去。她不知道产生这个理由地原因是什么。到底是因为江奕泽地婚前隐瞒还是什么事儿都太大男子主义了。丝毫不给她留点主张。不过她清晰地知道。产生这点变动地原因有一点。那就是因为程洛昱。
见惯了江奕泽地强势。她再一次重温了程洛昱云淡风轻地美好。
虽然没能深深品尝。但只是一触。便轻易地唤起了她对美好过去地味觉。
所以再加上那天与江奕泽闹了很多不快。让她改变想法几乎是水到渠成地事儿。
她这么一个态度让徐心柯差点掐死她。“安然你可别吓我。玩婚虽然是时尚。但也不是你这么玩地。”
“我知道,我是有那个想法。可是我不敢。”安然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迷茫与无助,“你放心,我不敢。”
“……”
“这世上的事儿公平极了,青春血性能干出大成绩,也能创造出莫大的后悔。我已经选择了一次,没法再选择第二次。除非是,我不想活了。”
“你……”徐心柯试探性的问她,“江少爷怎么惹着你了?”
“他没怎么惹我,对我反而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好。以前据说是从来没对女人做过的事儿,都对我做了。徐心柯,我是掉进了一个蜜罐里,可是却没觉得多么甜,还觉得有些憋闷。”她凄然一笑,“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识好?”
徐心柯瘪瘪嘴,很想说是。在与程洛昱分开的时候,她就想说她不识好歹,早晚有后悔的一天。可是今天她遭逢了这么个心情低落,流露出点点悔意。她心里却有些难受,到嘴的打击人的话,也没能流泻出来。
“我也觉得我不识好歹,真的,要是按我以前的想法,我该有的一切都有差不多了,好老公,富裕的家庭,不愁吃喝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觉得空,那天见到程洛昱,我突然觉得心里仿佛被人挖了一大块儿,真的,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和他说分手的那时候,我都没这么难受过。”
“安然……”
“徐心柯,你别说话。我就和你这么一说。”安然像是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呆呆的看着她,“你说,为什么江奕泽对我越好,我越不知足呢?你说为什么我达成目标了,却反而有些失意呢?”
“我总结原因了,我就是欠修理。心柯,你千万不要和我似的,不过,”她突然又一个转折,轻轻笑道,“你也不会和我似的,你家庭情况那么好,吃穿不愁也没什么压力,肯定不会走到我这一步。”
“安然,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一番话将徐心柯说的有些发慌,不由再三追问,“江奕泽又让你受什么委屈了?”
“没有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惆怅。”
“真的?”
“真的,对了,程洛昱那天只说在保险公司,他在那儿做什么?”
“能做什么,在那里做办公室行政呗,其实做行政管理说起来好听,但是谁都知道,那就是一打杂的。”徐心柯叹气,“不过能找到这么一个工作也难,工资虽然低了点,但毕竟是大公司,应该能牢靠。”
“工资多少?”
“1200,”徐心柯更加叹息,“那天我见着他,还劝他换个工作。这一千二在咱们北荃,你想想能做什么?扣除房租吃住什么的必备费用,其实生活很紧张了。可他却一脸信心的和我说,这只是开始,以后肯定有更好的日子。行政管理工作现在虽然琐碎,但是毕竟紧挨着上司,有着更大的进取空间。我一想,这也是实话。可是这中间的过程,必定得很艰难。”
“这像是他的作风,说好听了是踏实,说难听了是愚进。”
“可我觉得他这像是被你逼出来的,”徐心柯苦笑,“他现在仿佛就是要做给你看,凭借他的双手,也能有一番作为。”
“或许,”安然摇头勾唇,“我也知道他迟早会有作为。可是我胆小,承受不起那个过程。”
正文冷战,感情的润滑剂?(3)
人家都说同甘共苦的日子是最积累感情的,可是她安然经历了家中那么一段要靠借债才能生存下去的日子,实在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而且,学他们钢琴专业的,出去做琴师几次,鲜少有不遭人另眼相看的时候。她选择江奕泽,也是因为在她有一次弹钢琴遭到人骚扰的时候,江奕泽很英勇的来为她挡架,事后还又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可是当初给程洛昱说,忙于就业的他只浅淡的告诉了她一句话,“身在那种地方,你自己小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