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松额头挂满黑线,好家伙,这俩一个比一个会演。
他功力不行,这种时候还是装哑巴的好。
担心药子叔通过他的脸看出心虚,贺云松笑呵呵转移话题,“我渴了,你们喝水不?”
“给我来一杯!”
哭了一场的药子叔感觉喉咙涩得慌,忙不迭指挥贺云松去倒水泡茶。
很快,贺云松端着水来了。
药子叔是真的渴,半杯水下肚的他情绪稳定下来,垂下的眸子遮掩了眼里浓烈的悲伤。
穆妲,我们是不是有生之年都没机会相见了?
时隔三十年,现今的你可还活着?
易迟迟不敢吭声,她感受到了药子叔周身散的悲伤和弥漫。
只能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水。
闻时和贺云松也没好到哪里去,受过专业训练上又是从战场上负伤下来的两人对情绪更为的敏感。
互相碰了个眼神,闻时主动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叔,你被催眠时是个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让抬眸看过来的药子叔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开口,“满足人心里的欲望,释放人心里积压不好的事。”
拧着眉头想了想,他下了最后总结。
“有点黄粱一梦的感觉。”
闻时和贺云松同时看向易迟迟,眼神灼热的恨不得把她烧伤。
易迟迟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头皮麻,刚准备问几个意思,嗓门倍儿响的要求声响起。
“我们要试试。”
“可以,迟迟你给他们催眠!”
易迟迟还没同意,药子叔就迫不及待开口。
“不是。”
两人连连摆手表示不对,随后在易迟迟和药子叔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在迟迟的指导下我们互相催眠。”
让易迟迟给他们催眠……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药子叔这个在山里可以独自面对狼群的铁骨汉子都折戟沙场出了洋相。
他们搞不好会丑态毕露。
虽然在场只有他们四个人,面子也是需要保留的。
“可以。”
易迟迟一口应下,实践出真知,就让她来看看闻时和贺云松到底有没有天赋。
不试不知道,一试才现催眠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会的技术。
闻时和贺云松都没天赋,要点和技巧记得很好很牢,真上场实践才现无从下手,硬着头皮继续不是闻时笑场,就是贺云松笑场。
易迟迟一开始还会纠正、详细指点他们用什么样的声音,助力催眠的物件该用什么样的频率摇晃,如何通过语言让人放松身体和情绪,从而敞开心扉等等。
教得不可谓不详细,满满的干货。
然而,他们学不会,按照她的操作来都槽点多多。
无奈,她只能放弃。
“别试了,你们学不会。”
看出来了。
典型的脑子记住了,实施起来到处都是问题和漏洞。
闻时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我们是不是很废物?”
“是挺废物。”
药子叔跟捧哏似的接话。
易迟迟不想太打击人,安慰道,“这跟天赋有关系,只能说你们的天赋和技能在别的地方。”
这倒是,他们除了催眠学不好,别的东西都学得挺好。
“什么样的人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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