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这几日虽宫中宴会不断,缚沛还是命钦天监选了正月十八这日为容容举行封典。到佛堂祷告过后,容容回到宫中等候皇后为她备的晚宴。
那一次遇见1
用罢晚膳,天色还不见黑容容就携着林汐夏岚和玲儿饶过御花园瞧瞧。
林汐絮絮叨叨的跟她讲些琐事,容容悠闲的赏着花无心去听。
夏岚道:“小姐,这么大的风,御花园什么珍贵的花皇上都命人搬到我们端阳宫去了,您何必还来吹风呢?”
容容笑道:“你懂什么?咱们宫里的花装在盆子里,那就好比把一个美人关在牢子里,又有什么好看?”
突听一男声朗声道:“秒极秒极。把盆景比作牢子里的美人虽是第一次听到,却甚是有理。”宫中的内监哪有这般粗重的嗓音?只是后宫地方如何会有男子行走?
林汐惊惶道:“什么人?惊扰了容嫔还不快来认罪?”
话间一男子闪身出来,十五六岁的年纪,淡淡的忧伤写在眉宇。虽不是英朗无比的男子,却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质,他身上的那种淡然超出了他年龄的成熟,有种足够让人放松戒备的神情在脸上。
容容微微一福,道:“嫔妾见过八王。”
他忙回礼道:“容嫔有礼了。”忽又一顿,道:“哦,如今应该是容贵嫔了,缚昀这厢恭喜了。”
林汐几人忙行全礼见过了八王缚昀,他又对容容道:“皇兄日前在信中与我提起贵嫔美貌贤惠,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容容见他说话轻浮,心中微微不悦,转念想:他不过还是孩子性,想来也无什么别的用意。只道:“王爷过奖。”
缚昀道:“贵嫔进宫不久缚昀便被皇兄派去了西域,第一次见面便惊扰了贵嫔当真过意不去。”
容容道:“嫔妾并非小气之人,王爷也未惊扰我又何谈过意不过意的?”
缚昀道:“不如缚昀送贵嫔一道去储秀宫可好?”
那一次遇见2
缚昀道:“不如缚昀送贵嫔一道去储秀宫可好?”
容容点点头,请他走在前面。
缚沛见容容几人与八王同来,奇道:“容儿怎与八王同来?”他当着众人也毫不避忌的唤容容闺名,也不理会其他妃嫔是否吃味。
容容怕他起疑,宫中女子最怕的便是让人说行为轻浮,忙道:“臣妾路过御花园碰见八王,这才一同前来。”
丽美人道:“这御花园到储秀宫,似乎不顺路啊?”
容容心下惊慌,不知如何回答。
缚沛道:“怎么容卿去御花园走走瞧瞧,还须向你报备不成?莫非丽美人不知贵嫔的位份在你之上么?”
丽美人见缚沛神色严厉,忙跪下道:“臣妾是担心贵嫔娘娘饶路走累了身子,并无其他用意。”
缚沛‘哼’一声,并不理会她,也不叫她起身。丽美人向来娇贵,今日天气又寒冷,她跪在这青石板上瑟瑟发抖。谨贤妃不忍:“皇上叫丽妹妹起了吧,她向来口快,想来对贵嫔并无恶意。”
容容亦有些不忍,对缚沛道:“皇上,请姐姐起了吧。”
缚沛这才道:“贤妃和容嫔都开口了,再不叫你起来倒显得朕小气。起了吧!”
丽美人忙谢恩起身,身子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缚沛又道:“日后再让朕听到嚼舌根的话,朕定不轻饶。”
宴会这才开始,宴会的节目是皇后安排的,多是些济南的民间节目。容容虽从济南来,其实却是生在大理边界,皇后虽是用心她却提不起兴致。吃了几杯酒便觉浑身燥热,缚沛忙嘱林汐扶容容去换衣衫醒醒酒。
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缚沛关心我,细声问容容:“容儿,若不舒服就回宫了罢。”
容容道:“臣妾只是有些气闷,已经没事了。”
珍贵的铜镜1
容容道:“臣妾只是有些气闷,已经没事了。”
缚沛微笑,对缚昀道:“八弟,拿出来罢。”
众人不解,只见缚昀捧着个大托盘走到我面前,托盘上盖着块红色的绸布,缚昀道:“皇兄命缚昀特地从西域寻来的,望贵嫔满意。”
容容揭开绸布,托盘上放着一大罐琉璃,透明的琉璃盛满了紫色的液体,另一个物件仿佛是个铜镜,镜面处却封着纸皮。容容不解,问道:“这一件仿佛是铜镜,另外的这件么,恕嫔妾没见识。”
缚沛和缚昀相视一笑,黄长政忙从缚昀手中接过托盘,缚韵撕开那铜镜的纸皮,只见这铜镜光滑无比,宫中的铜镜虽是珍贵,却照的人是个模糊的影子,这铜镜却连容容眼角的那粒小痣也照的清清楚楚。
缚沛道:“容卿可满意?”
容容道:“臣妾从未见过如此珍贵的铜镜。”
缚昀笑道:“贵嫔错了,这非铜镜,镜框全是黄金铸成。”
众人‘啧啧’艳羡。容容道:“另一件是?”
缚昀道:“这是西域人家酿的葡萄汁,有酒的醇香,却不醉人。贵嫔有孕,最适合不过。”
缚沛微笑着看着容容,她惊喜,道:“皇上王爷有心了,臣妾很欢喜。”
缚沛‘哈哈’大笑:“八弟的鬼注意最多。”
缚昀道:“皇兄过奖,臣弟身怕贵嫔一个不欢喜,这可丢了皇兄的脸。”
容容忙道:“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这般有心,就算寻来的是最普通的街边小物件,嫔妾也是欢喜的。”
缚昀道:“皇兄吩咐不敢不用心。”
缚沛见容容高兴赏了八王,又夸奖了他一番。
宴会后,缚沛亲自送容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