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缚沛定是要亲自陪着容容,皇后与丽美人更是不便离去,到了明日,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来烦她了。
想到此节,容容便觉万不可叫钟太医来,忙道:“臣妾不过是有些气闷,渴睡不过是天气日渐闷热,也不是什么大事。”
丽美人几欲开口,这时再也忍不住道:“可不是么?怀了身子是容易犯困些,贵嫔日间还有闲情召见兄长,想来也没什么毛病。”
她仿佛刻意将容容会见欧阳全不让缚沛知道一事提出来。
缚沛瞪了她一眼,说到:“人人都像你这般大意,那我大泰只怕后嗣日渐稀少。”
丽美人不敢再说。
皇后解围道:“丽妹妹虽年轻不经事,此话却也没说错,怀着身子的人确实容易疲累,如今端午又快到了,不如让钦天监择个日子到西景宫避暑吧。皇上近日操劳,正好与八王去打猎。”
缚沛果然合心,直赞:“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缚沛复而又拉着容容的手道:“容儿不想召太医前来那便叫太医开几副安神保胎的药。”
容容行礼谢恩。
皇后见天色已晚,曲膝对缚沛道:“皇上陪陪贵嫔吧。”与丽美人一道离去。
奴才们退下后,只余容容与缚沛两人。他朗声道:“容儿,为何频繁召见你哥哥?”
容容慌忙跪下,身怕他听了什么闲碎言语,说到:“臣妾禀过了皇后娘娘的,皇上近日操劳,这等小事臣妾怎敢惊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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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慌忙跪下,身怕他听了什么闲碎言语,说到:“臣妾禀过了皇后娘娘的,皇上近日操劳,这等小事臣妾怎敢惊扰皇上。”
他扶起容容,有些歉意:“朕不过是说若容儿想念家人,日后便准你哥哥经常来宫中便是,倒把你吓着了。”
容容一愣,目光中有庞大的不可信,惊喜道:“皇上可是说真的么?”
缚沛好笑:“如何会骗你一个小女子?若不是宫中规矩不得男子随意走动,那便叫你哥哥每日前里又有何不可。”
容容心中欢喜不可言说,声音微有嘶哑:“臣妾能时常见哥哥已经欢喜的很,如何还能叫皇上胡乱坏了规矩。”
缚沛宠腻的搂着容容,“宫中的妃嫔怀孕后,娘家的母亲本可进宫照顾陪伴,只容儿你母亲早逝,家乡又远在云南,思乡之苦多半会比别人多些。“
“臣妾有了皇上,什么也满足了。”容容温柔伏在他肩膀,轻声道。
这样的情景,连容容自己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缚沛摸着容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说:“容儿诞下麟儿身子复原后,朕赐你凤轿还乡与父亲团聚。”
凤轿是皇后的象征,宫中少有妃嫔享受过此等待遇,谨贤妃当初获赐凤轿荣耀,也是因她父亲立了大功,打了胜仗。
像容容这等出身不见得高贵,又未知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帝姬便获此荣耀,在宫中还是第一人,无人能比及的。
容容感动不已,甚至有些感激丽每美人的多嘴。
缚沛,许是真心待她的罢?
缚沛见容容眼中微微泛着泪光,笑道:“没出息,这些小事就哭了。”
他说着又亲自为容容脱下鞋袜,慢慢的给容容揉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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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亲自为容容脱下鞋袜,慢慢的给容容揉着脚。
他霸道的拉着容容的脚不许动摇:“钟太医说,你这脚底板最容易抽筋,须多按摩才是。”
容容道:“夏岚每日为臣妾挪捏,倒也很少抽筋。”
缚沛佯装生气:“哪有把自己的夫君来跟奴婢比较的?”
容容并不怕他,嗔道:“好不害羞的人,跟一个婢子吃味。”
缚沛也不恼火,继续给容容揉着脚,无意道:“夏岚?便是你的陪嫁侍女?”
容容道:“是。她与我情同姐妹,并未把她当下人看。”
缚沛点点头,说:“这丫头瞧着倒是机灵讨喜,无怪你喜欢她。”心中有股甜蜜涌出,想起幼时的事情。缚沛问我:“怎一个人偷偷的笑?说来给朕听听。”
容容‘扑哧’笑了一声:“臣妾想起幼时的一些事情,方到现在才觉得好笑。”
缚沛‘哦’一声,奇道:“什么事情?”
容容道:“皇上不要笑话才是。”缚沛点点头,容容才接着道:“岚儿其实是我在集市一个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缚沛道:“穷人家通常会将养不大的儿女卖了换些银钱,大户人家便一次性买了来,这样倒划算些。”
想他是私访的时候在明间见闻的,容容继续说到:“因为幼时我哥哥有个很要好的伙伴,他那伙伴是位很可爱的女孩子。后来那女子父亲因为生计,一家迁往了别地,哥哥便郁郁寡欢了很长时间,后又听人说那女子一家在路上遇到强盗,只怕命也没有了。哥哥听后大病一场,父亲甚是着急,家中丫头要忙着照顾哥哥,无人陪我玩耍,乳娘便带我去市集买个丫头回来。”
“如此你便买了夏岚?”缚沛忍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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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便买了夏岚?”缚沛忍不住插嘴。
容容点点头:“是。我一到市集便看见岚儿,她的样子跟我哥哥那伙伴长的极像。那时她还只有八岁,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她却只是摇头。我以为是个哑巴,正欲离开时她却跑过来拉住我的袖子,任我乳娘怎么拉也不肯松手。我看她眼巴巴的瞧着我甚是可怜,便买了她回家。”
缚沛问到:“你哥哥定是见了她病就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