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如此有劳了。”又看向谨贤妃道:“妹妹明白。”我自然明白,也不得不明白,这种事情说不得大,却也说不得小,何况,我本与谨贤妃是一条船,宜惠又指着钟太医,钟太医明显是谨贤妃的人。
谨贤妃仿佛松了口气,“过几日就与皇后娘娘说,我要收宜惠做干女儿了。”
我行礼谢过,一道回宴会。
宴会后,缚沛与我一同回宫。
退下众人,他拉着我的手,温柔道:“容儿,今日不开心么?”
我摇摇头:“臣妾看到几位皇子帝姬如此可爱懂事,有些担心翠儿,钟太医说她身体很虚弱。”
缚沛轻扶手掌,道:“有朕的龙气庇佑,保翠儿平安吉乐。”
我这才展颜欢笑,道:“是。臣妾想把宜惠过继给谨贤妃,皇上以为如何?”
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表情,只怕他疑惑到我哥哥与武将军有牵连。
他却不甚在意,道:“过几日回了皇后便是,多个母妃,倒好养些。”我行礼谢恩。
荣归故里2
他却不甚在意,道:“过几日回了皇后便是,多个母妃,倒好养些。”我行礼谢恩。
他接着道:“等入了秋天,天气凉快了,你便回乡省亲罢。”
心里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仿佛没听清般,问到:“真的…臣妾真可以回家么?”
“我早说过了,你当朕是骗你玩么?”
我心中如烧开的水翻滚着,感动着流泪,“臣妾何得何能,得以享受如此荣耀。”
缚沛扶我在塌边坐下,认真的看着我,神情有些着迷,我奇道:“臣妾脸上有花儿么?”
他喃喃道:“自从你怀了翠了,总是拒绝朕。今日翠儿都满月了…”
我羞红了耳根,‘嘤咛’一声倚到他怀中。他捧起我的脸,仿佛珍宝般:“生了翠儿,愈加丰润了。”
我又气又急,扬起手要去锤打他,他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吃吃的看着我,气息逼近。
双唇想触的瞬间,与他的睫毛轻轻碰在一起,彼此相怜的微笑,神情对望着,仿佛吻不够般,呼吸也被他吞了,就像两个贪婪的孩子在偷吃,又刺激又新鲜。
心中亦却有丝莫名期盼,以往侍寝,皆是刻意讨好,与此时心情大相捷径。
他滑进我身体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颤栗,起了一身疙瘩,就像少女初夜那般紧张兴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我已经爱上他?
因着缚沛许诺我入秋回乡省亲,是以觉得这夏日里过的特别漫长。好容易捱到七月底,缚沛说先回去宫里,再出发。
出行的前三日,各宫的妃子皆来给我送行,个个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的样子,我的精神也特别的好。
荣归故里3
出行的前三日,各宫的妃子皆来给我送行,个个都是又羡慕又嫉妒的样子,我的精神也特别的好。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宜惠,若把她带出宫与我一同回娘家,那自是好的,爹爹见了也开心,只是宜惠身体虚弱,须得在宫里由得钟太医照料不了,皇后也说过携钟太医随候,未料谨贤妃在这时候忽然病倒。
只好把林汐和几个丫头留下来照顾宜惠,只带夏岚和小李子回乡。缚沛觉着人手太少,虽有三百御林军,只怕路上照料的我稍有差池,于是又加派了小董、青易、书竹。把乳娘、林汐、飞兰、白梅留下看护宜惠。
我自是很不放心,缚沛笑道:“你道朕糊涂么?叫她们几人搬去皇后宫里便是,你安心去罢。”我这才笑眯眯的应承了。
出行那日,是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偶尔有几只大雁飞过。
缚沛赏了我凤撵随行,又亲自送我出宫墙。
我着了身宝蓝的绣金线孔雀纹案宫装,飞天髻上的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随着微风一颤一颤的,显得格外娇媚。
恩汐与月婕妤红了眼眶,很舍不得我,在一旁偷偷擦拭眼泪,我少不得安慰一翻,嘱咐她们一同好好照料宜惠。
出行在既,缚沛显得很眷恋,拉着我的手不舍得放:“路上的情况每日皆派人禀告,到了家乡待我问候老父。”
我轻泣着,说到:“劳皇上费心,臣妾早去早回。”
缚沛命黄长政亲自扶我上马车。
明黄的凤撵在后面跟着,宽敞的马车只坐了我和夏岚两人,伸手揭开有些沉重的帷幕,挥手向众人告别。
回头看着朱红的大门,高耸的红墙,心里有一丝感概。
荣归故里4
回头看着朱红的大门,高耸的红墙,心里有一丝感概。
去年进宫与此时的心情大相捷径,那时一门心思的只想报复,如今却连最初的心也被缚沛俘虏,他带我恩宠如此,又怎会待薄姐姐?
只是这后宫永远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要向谁报复?又怎知真不是缚沛薄情于姐姐?只不过我私心里这样想。而至少,他也是我欧阳家的灭门仇敌,如此不共戴天,我居然还为他生育孩子?
夏岚瞧着我神情矛盾,脸色黯然,轻声道:“小姐,等到了家中,看老爷怎么说罢!”
我点点头,仿佛在欣赏窗外的美景。
一路上,各县市的地方官员皆是殷情款待,将驿站收拾的干干净净,虽不及宫里的堂皇,却也清雅。
官员们的夫人妻女都盛装见我,献了许多珍贵首饰说是给我添装。等到了接近云南的时候,夏岚谎称我舟车劳顿,不适宜见客,推掉了一切官员的求见。
晚上,夏岚为我更衣时玩笑道:“如今小姐可是我大泰后宫第一红人,谁都赶来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