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臣这才回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瞧见了扶软。
连萤在她身边关切的问着什么,她不时的答一句,隐约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视线,才抬眸往这边看了过来。
她和陆砚臣的视线对上。
陆砚臣抬腿欲往她这边走,身旁的卓思然忽然惊呼一声,“我头好晕,砚臣哥。”
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陆砚臣怀里。
扶软淡漠收回视线,回答着连萤的话,“我没事。”
连萤蹙眉看着她掌心处的伤,“伤口这么深,得去医院处理才行,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不小心被刀片划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受伤的不是她。
连萤不放心坚持把扶软送到了就近的医院,处理伤口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见那伤口就习惯性的教育,“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得保护好才行,你看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扶软到是无所谓,“你看着处理就行。”
女医生还想说什么,是连萤着急催促,“医生你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吧,一直在冒血呢。”
医生这才给扶软清洗伤口,还叮嘱她,“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她手里的棉球才刚碰上伤口,耳畔就传来一阵惊叫声,“好痛!医生你轻点!真的好痛啊!砚臣哥,我脚好痛!”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连萤冷着脸把门甩上,嘴里很不客气的骂了两句,“就知道狗叫。”
女医生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娇气,就隔壁那小姑娘,说是脚崴了,我看着没什么事,偏偏叫得跟腿断了似的,还好没让我处理,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
说完她看了看扶软,见她脸上平静得不像话,又道,“你到是挺能忍的。”
扶软淡笑,“可能是小时候挨手板子多了,麻木了吧。”
女医生闻言笑了,“怎么?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挨打?”
扶软沉默着没接话。
到是那女医生自来熟的念叨了一堆,说自己有个调皮的小孙女总让她头疼。
等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哀嚎声总算消停了。
陆砚臣就坐在门口处的等候椅上,翘着腿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原本穿着的深色西服这会儿就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只穿着白衬衣的样子有种禁欲系的美态,惹得路过的人总要回头多看两眼。
扶软刚出来,男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像审视一样由上而下的扫视着她,最后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眸色凝了凝,起身准备过来查看情况。
病房里再次传来卓思然的叫声,“好痛啊!砚臣哥,砚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
陆砚臣脚下的动作顿了顿,精致的眉宇间浮现几分躁郁。
他转身进屋,跟医生交代了两句,“她从小就怕疼,你动作轻点。”
老医生无奈的道,“我已经很轻了,谁知道这姑娘跟水做似的,一碰就喊疼。”
卓思然疼的满脸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是真的疼嘛,特别疼。”
“忍着点。”陆砚臣也只能说这样的话。
等他再出来时,外面已然没有了扶软的身影。
扶软回陆家时很晚了,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她没带伞手机也坏了,从下车的位置到大门口处有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