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楚玄迟应酬到很晚才回府。
墨昭华已将墨韫的书信与紫嫣的供词拿到了厢房。
她伺候楚玄迟洗漱后,便将东西给了他,“慕迟,来看个笑话。”
楚玄迟还没看便已猜到,“墨韫处理的结果送过来了?昭昭不满意?”
墨昭华言笑晏晏,“慕迟怎这般聪明?妾身什么都没说,慕迟便猜到了。”
楚玄迟展开信笺,仔细查阅起来,“要说笑话,除了他,还有谁会闹笑话?”
墨昭华皱着鼻子撇了撇嘴,模样有几分可爱,“父亲这是把我们当傻子戏弄呢?”
楚玄迟看完信冷嗤,“他不只把我们当成傻子,自己也是个傻子,才会被兰氏戏耍。”
墨昭华道:“妾身本想除去兰氏,后来觉得没必要,留着她不仅能当刀,还能做磨刀石。”
她对墨韫的处置确实不满,看到信时本还想找他算账,后来仔细一想,这样其实也好。
“哦?她竟这般有用?”楚玄迟将信搁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向她,“昭昭且说来听听看。”
墨昭华嫣然一笑,“她既是对付父亲的刀,又是磨炼庆儿的石,一举两得,留着何乐而不为呢?”
楚玄迟赞同的点头,“她确实还有点用处,不知待墨韫现她的真面目那天,又会作何感想?”
墨昭华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妾身很期待父亲能自己一点点现真相,那才叫有意思。”
楚玄迟为墨昭华宽衣,“墨韫但凡有点心,经历了庆儿这件事,他对兰氏都该有所察觉。”
墨昭华若有所思,“父亲被兰氏的柔情蜜意蒙蔽了双眼,何来的心?得靠人点拨才行。”
楚玄迟想了想,“如今墨韫处境不好,或许没心思沉沦温柔乡,自己便会清醒过来。”
墨昭华觉得有道理,“那妾身明日便叮嘱乔姨娘,待回府后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次日,三月初九。
墨昭华在御王府过的第一个生辰。
她早已跟楚玄迟说好,不会广请柬,大摆宴席。
楚玄迟本是想给她大办,但她自己不愿意,他自是尊重她的意愿。
不过他还是特意告了假在家陪她,太子知道他的目的,也乐得成全他。
既不用早卯,楚玄迟便陪墨昭华一起用早膳,如今这机会也是难得。
墨昭华也休息一天,家事交给魏正德与崔卓打理,她则与楚玄迟在后院闲聊。
楚玄迟问,“昭昭,不摆宴席便算了,太过麻烦,但当真连辅国公府的人都不请么?”
她是想让她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能有自己在意的人陪在身边,而不只有一个他。
墨昭华摇头,“不用,妾身若请了他们,便得给尚书府下个帖子,这不是给娘亲添堵么?”
容清对墨韫如今是眼不见为净,她不想为了自己过生辰,便将容清置于尴尬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