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要为医治天子的头疾而尝试配比香料,可?大半个时辰过去,她?下意识做出?来了一颗颗红色的香珠。
……好吧,还是郎君更重要一些。
余窈对着明亮的烛光,聚精会神地将?香珠串在一起,末了想到什?么,把自己脖下系着的玉石取了下来。
她?嘟着嘴唇,费力地用小刻刀勾画出?和玉石形状很像的纹路,不一会儿额头和鼻尖就沁出?了汗珠,手腕也酸了。
然而,当比之前美上好几分的串珠出?现在她?的手中,余窈就觉得她?的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她?吹灭蜡烛,怀着满心的喜悦重新回到有郎君在的榻间,一点一点地将?新制成的香珠戴在他的手腕上。
歪着头打量了好几遍,她?高兴地将?脸颊贴着男人的肩膀,只?两息,她?就累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说?她?又傻又笨,还舔她?的耳垂。
余窈觉得很痒,努力地躲了两下,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才获得了安宁。
“这次不丑了。”夜色中,萧焱侧过身,漆黑的双眸定定地盯着人,呼吸逐渐变得粗重暴躁。
越来越想把人给吞了,可?她?现在不愿意。
啧,还要顾及什?么规矩折腾出?一桩给人看的婚事,真麻烦。
萧焱的手指摸过一颗一颗的珠子,咬肌紧紧绷着,遏制体内处在爆发边缘的欲望。
***
余窈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泡在一汪温泉中,暖意融融。
朦朦胧胧中,想到她?的屋中已经?放了冰盆,后知后觉不大对劲,她?睁开?了眼睛。
萧焱就坐在床榻边,一脸平静地盯着她?,目光莫名?地有些瘆人,像是在考量什?么又很像在忍耐。
“郎君,你怎么还在?武卫军要去朝堂的吧?”余窈咽了咽口水,眼珠转动了一下,天色看起来不早了,难道他不应该去上值吗?就像她?的外祖父和舅父一样。
“不想去,那些人吵来吵去太烦了。”萧焱面无表情地摇头,他准备今天盯着她?好好学?习医术,不让她?偷懒。
“哦。”余窈点点头,她?对朝堂一点都不了解,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看着他身上崭新又合身的阔袖长?袍,她?猜测常平他们应该回去了一趟郎君的家里,也不知郎君母族那些人还有没有再上门?……
余窈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中默默地走到屏风的一侧,准备换上衣裙。
“穿我?送来的那些,更好撕开?。”耳边突然传来男子漫不经?心的嗓音,她?的手一抖,变得不自在起来。
不就随口一说?嘛,郎君怎么还记得。
余窈决定不和小心眼的郎君计较,她?换好了衣裙,又美美地坐在铜镜前面梳头发。
她?的头发浓密顺滑,平时都是绿枝帮着她?才好梳成漂亮的发髻,可?现在绿枝不在,一直紧盯着她?的男子似乎来了兴致。
萧焱主动走到她?的身后,捞起了一把乌发,又表示少女把手中的梳子给他。
余窈本能地想拒绝,结果他直接将?梳子夺了过去,霸道地又不准她?动。
“郎君,你真的会梳女子的发髻吗?我?一会儿还要出?去见?人的。”余窈觉得他就是一时兴起,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镜子里他的动作,唯恐他把自己的头发弄地一团糟。
她?耗费了大半夜的精力给他重新制了一串香珠,他都戴在手腕上了,不能恩将?仇报折腾她?吧?
余窈的语气幽幽怨怨。
萧焱听罢,继续摆弄手中的头发,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担忧。
甚至,他十分恶劣地将?她?面前的铜镜也扣在了桌面上,凭借余窈的力气,是不大能将?铜镜重新立起来的。
余窈欲哭无泪,在门?外低声禀报早膳已经?摆好的时候,她?最后只?能忐忑不安地垂着脑袋,跟在男人的身后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