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边干边打量,地里的棉花苗生长茂密,许多分枝分叉上面已经长出小小的花骨朵,算着时间,差不多再有一个月就能过来摘棉花了。
陆淼还算有恒心,渴了就拿起腰侧竹筒杯喝口水,累了就蹲下身,躲在棉花下面遮着阴凉休息一会儿,半个上午的时间,她干活效率倒也不比隔壁棉花地里的老庄稼把式慢多少。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靠近中午,太阳越来越毒辣,她蹲身休息的次数明显增多,几次下来,再有一次蹲身休息时,抹去额间、下巴处的汗渍,她心里不禁琢磨起一些投机取巧的想法。
怎么想的,等休息好了以后,陆淼也就怎么做了。
由一开始的站改变为蹲着,她蹲身从中间的排水沟里过,锄头两头倒腾,虽然前行缓慢,但是一口气能把左右两侧地垄里的草都除掉,而且还避免了被太阳烤得皮疼。
棉花枝叶茂密,陆淼帽檐宽大在里面活动不便,想着反正太阳也照不着了,索性就把帽子摘了丢去田地外侧,预备等干完活了,回去的时候再拿。
她想得很好,干活也专心,效率有所提升的同时,一些细节也在潜移默化中被忽略掉了,直到后脖子一阵冰凉,有什么东西在她低着脑袋忙活的时候,从后脖子滑进衣服里。
一开始没当回事,后面觉得背上痒痒的,陆淼鼓着脸不耐烦地腾出手去挠。
这一活动起来,脊背衣服松动,一种异物感从痒的地方直线滑到后腰,以为是棉花秆上的枯枝落叶滑进衣服里,陆淼想着挠一挠拿出来也就没什么了,可等挠了两下之后,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别说是枯枝落叶,就是新鲜叶子,挠两下甚至是用力揉两下,也不至于是黏糊糊的手感……她挠的时候也没用多大劲儿,皮儿再薄再嫩也不至于抓出血了吧?
越是这么想,陆淼越是觉得奇怪,缓缓抽回手查看,等看清指尖的东西,她瞳孔剧烈颤动,一个哆嗦,浑身汗毛力气,身上热出来的汗都冷了下去。
“啊——”
一声惊叫,几只野鸡“咯咯咯”飞窜出棉花地。
与此同时,附近生长茂密的棉花地里,陆续冒出许多个或新或旧的草帽顶,“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谁啊?”
“什么情况?该不是被蛇咬着了吧?”
“蛇有什么好怕的?咱们这儿又没个毒蛇。”
附近干活的老庄稼把式们,胡乱扫视周边的田地,想看看是哪边的动静。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本地人晓得,外头来的知青就不一定了。人家都是城里来的,说不定连蛇长啥样都不晓得呢!”
地垄间一阵哄堂大笑。
贺宏进也在附近干活儿,听着周边闲唠嗑的议论声,他把手里清理排水沟的铁锹用力往土表一插,扯开嗓子道:
“手里的活儿都干完了?今年的工分都攒够了?要不要给你们搭个瓜棚,好坐下来慢慢吃慢慢唠?”
“……”
周围议论声瞬间静了下去,周围刚刚探出来打量的脑袋,一个个的重新埋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又继续忙活起来。
贺宏进黑脸热得皱出深褶,抹了一把汗,他摘下草帽拿在手里充当扇子扇了扇,担忧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一块地。
果不其然,那个他最不看好的女知青已经站在了外围的田埂子上,也不知道那手怎么她了,此时此刻就搁那儿苦着一张脸使劲甩手,恨不能把手剁下去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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