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傅柔可不想有这样的结果,拽着傅筠的袖子不肯他走。
傅筠回头,看了四下,咬牙压下声音来:“别忘了杜家今日也在,不要任性!”
傅柔闻言当下把手松开,下意识环顾一圈,然后捋捋衣服头发站直。
杜家可是她势在必得的,若这副情形让他们家人看见,实在是得不偿失。
长江后浪推前浪
傅筠兀自怒气冲冲地下了山。
傅柔岂敢落单?自然立刻跟了上去。
父女俩离开得气势汹汹,仿佛刚才的闹剧压根不关他们的事。
傅真看着先前那些远远围观的人,问傅夫人:“今日外头必会有流言,母亲可有应对之策?”
傅夫人横了心下来:“他们今日不依不饶,无非是撕破脸罢了。”
傅真未置可否。
傅筠待她们不好是事实,但此前倒也未曾落下过话柄在外,在傅真记忆里,傅柔如此丧心病狂要杀她,也是头一遭。
今日他们不要脸,傅夫人和儿女却是要脸的。
傅夫人往日忍气吞声也是为了一双儿女着想,毕竟幼子傅嘉已然启蒙,对待课业十分认真,将来多半是要走科举入仕之路,贸然撕破脸,对傅真,对傅嘉都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她问道:“我们跟杜家有何渊源?”
傅夫人怔住:“哪个杜家?”
傅真纳闷:“先前傅柔说过,她想要和杜家的婚约,难道母亲不知道?”
傅柔先前那番话的意思很明显,那婚约是傅真的,但傅柔想要,结合前后不难明白,傅柔今日所有的怪异之处都是因为杜家,既然是傅真的婚约,傅夫人没理由不知道。
果然,傅夫人的眼神开始有些闪躲,她掐了一会儿手心,回应道:“她道听途说罢了,你不要理会她。”
婚约还有道听途说呢?
傅真看出来傅夫人不想说,便也不与她深究,眼下她待解决的麻烦够多了,并不想再多一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这善后之事,就交由父亲吧。”
“他?”
“傅家家主是他,当众不依不饶的人也是他,此事可不得由他去善后么?”
傅真笑了下跨上马车。
傅夫人半信半疑,随后也登了车。
大殿里梵音清朗。
后房禅院里贵眷们正坐着吃茶,一会儿有婆子小碎步地到了其中一位贵妇人跟前。
“傅家人都已经下山了。奴婢仔细跟了一段,发现傅家那位大姑娘确实瞧着与当年不同了,虽说看着瘦弱,但举手投足间神气十足,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