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
旁边的领导们眼皮一跳,生?怕两人?又要打起来了,赶紧示意旁边的人?
“李平啊,快把你媳妇拉开拉开,别又打起来了,你说你,平时工作里闷不吭声咧,这个时候吭两句,把你媳妇儿管到塞”
被说的人?明显是匆匆赶过来的,神?色匆匆,脑袋上全是汗水,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肩膀上印记很重?,一看就是正在搬着什么东西途中过来的
他长得普普通通,身高也不高不矮,一米七的样子,在这边算是中等?身材了,身材有些魁梧,手臂上肌肉明显,看着就是个能干的人?,这会儿怔怔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妻子发呆
“李平,李平,莫发呆啊,快去管到起”钟所长又催了催
镇上就这么大,像他们这些有工作人?的拖泥带水的,基本?都是认得到的人?,更别说贺红还是一个领导的女儿了
“管啥子?”李平没有动,像是个木头?一样,呆呆看着人?,反问,“管她啥子?喊她不要磕头?,还是喊她不要管她弟?”
喊她不要打架啊,钟所长内心话是这样的,当然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他瞅着这人?感觉也不咋对啊,略微小心翼翼地说着
“要不你把她拉回家??后头?人?好?点了再说,贺成军那娃儿虽然干的不地道,但是好?歹受害人?没出事咧,他关几?年就出来了”
当然,如果两家?谈妥了,这边不追究,他们这些人?也不一定说非要给?自己找事的
“关几?年?关几?年他的工作啷个办,他脚杆杆还被打老以后会瘸,肚子也多大的伤,他以后啷个办哦,这还不够吗?他万一在里头?出事老咧?他还那个年轻,还没娶婆娘”
贺红不接受这个结果,走过来拉着强势拉着李平过去,脸上有担心有害怕也有怨
“李平你过来跟我一起磕头?,不行再把两个娃儿喊过来一起,我们一家?子都给?你磕头?行不行?我娃儿才几?岁,我们再给?你钱赔偿得不得行……”
贺红一个人?絮絮叨叨,试图把一家?子都拉过来求情?搞道德绑架,完全没注意,或者说是不在意旁边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见
李平一直都很沉默,低着头?不悲不喜的,一直到她说这叫孩子一起磕头?,说着赔钱,他脸上闪过痛楚又闪过绝望,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贺红要拉着他一起下跪,他依旧不动
“李平你搞啥子?快点,你还得不得行老?那是我弟,我亲弟”
“那是你弟”李平突然甩开了贺红的手,后退一步,再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愤怒怨气,“我凭啥子为了他跪?他那种人?,我巴不得早点死?”
“你说啥子?”贺红声音尖锐,不可置信又愤恨地看着李平,“你咒他?你发啥子疯?”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你是不是只看得到贺成军那个疯子?你自己发疯磕头?自己磕,你凭啥子喊娃娃来?他贺成军那个孬种干的事凭啥子喊我的娃娃承担?”李平愤怒
“还有出钱,你哪里来的钱?屋里的钱上次就被你偷起去给?贺成军还赌债去了,现?在还有什么钱?啊?又提前预支工资又去借?我凭啥子帮他还钱?我是欠了他的还是钱了你的?你是他姐不是他妈,你想过两个娃娃以后啷个办吗?”
“他们去读书的钱都是找人?借咧,你还想啷个给?,我看他们说的对,你干脆跟他过日?子去算了”
“啪,你疯了啊,啷个说话的?”贺红愤怒得一巴掌拍了过去打在他脸上,“那是我弟”
“那我娃儿那么办?”李平发出一声怒吼,声音萦绕在整个病房里面,震耳欲聋,“你想过你娃儿没有?你两个娃儿都比不上你弟是不是?”
他情?绪激动,胸口极速起伏,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地里干完活的老黄牛一样,额头?的汗水直淌,眼睛通红,里面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过去就是焦虑而压抑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李平,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大家?心里纷纷有些唏嘘同情?
这件事其?实主要还是贺成军,贺红是自己硬要掺合进来,说到底,李平这个姐夫更像个局外人?
但是真的吗?
“别在这里说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夫妻俩的事我们没兴趣知道,但是听你的意思,贺成军赌博的事你这做姐夫的也知道?”
“那其?他的,你也知道吧?”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初骗婚不伤害你的利益,甚至对你来说是丢掉负担的好?事,你就当什么不知道。现?在到你自己了,知道这不是好?东西了?”
到底还是经历最复杂的人?,陶桉树可不会同情?这人?,都是半斤八两的,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也有苦衷嘛,为了家?庭和谐,还有两个孩子,还有杂七杂八的,但是关他们什么事呢?
你的家?庭和谐凭什么要牺牲他们的利益,牺牲他的家?人?呢?
站在李平的位置来看,他惨,妻子是伏弟魔,弟弟还是个赌鬼烂人?,但是他只有惨吗?那也不至于,贺红不管从个人?条件还是家?庭背景来看都是明显高于李平的
哪有样样都想要,又样样麻烦事不想沾的?更何况,都是烂人?一窝
换位思考,是他们自己的话,碰上这种亲友,要么就说亲之前说好?,要么就干脆不结婚,故意坑人?的,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夫妻俩的事是你们的事,我们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别再吵到我姐休息了,至于那杂种,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该坐牢坐牢该改造改造,别在这里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