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却不吃他这一套,道:“你别想!代管教务这事儿,就当我饶你一命的代价!今日,你就安心地呆着吧。我昨日有多长时间不能活动,你今日也是一样!”东方不败理了理衣裳,再次离去。
这人,果然是个无比小气睚眦必报的人!又聪明得紧,竟利用他捉弄他的一件小事,夺得了代管教务一日的权利。任我行不知道他闭关的这两个月向问天和东方谁占了上风,毕竟向问天这几年掌了实权,又得教众的敬佩。而东方以反叛之行为被驱逐,又才回归,两人还真是势均力敌。
但肯定的是,今日东方定然大大占了上风。怕不得任我行还会以为他又像从前一样,要将教务全部交由东方处理了。
一边乱想,一边不停地冲解穴道。
东方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婆子仆役进来过。自然,任我行也不能高声大喊,叫人看到堂堂一个教主,竟被点了穴道。只能,吃了这一个哑巴亏。到了晚上,总算将穴位冲解开了。任我行起来,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屋子里依旧凌乱,没有他的吩咐,的确没有人敢擅自收拾他的屋子。任我行随意梳洗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叫人赶紧给收拾,换一套家具。原本想依旧之前的简朴风格,想了想,叫人稍稍选了精致一点的器具。
毕竟,那人喜好这一些。
之后,自己便去了盈盈的院子里。盈盈是越大,越不黏他这个爹爹了。每日有曲洋教着学武,又教弹琴。从嵩山回黑木崖的之后,又请了江南四友教她琴棋书画。又有令狐冲陪着她玩耍。对于自家爹爹的闭关行为,盈盈表示十分的理解。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了。
任我行没有惊动任何人,阻止了下人的通报。到盈盈屋子的时候,正和令狐冲在对弈。江南四友的老二黑白子则在一旁观弈。黑白子一脸焦急,抓耳挠腮地恨不得自己去下一把。见到任我行,忙站起身道:“属下参见教主。”
任我行摆了摆手,走过去站在盈盈身旁,道:“盈盈,你和冲儿继续。”
虽然他不怎么懂棋,可是也看得出,这俩孩子就是在玩。棋盘上的棋子,乱七八糟的。难怪黑白子急成这个样子。
盈盈和冲儿很快解决了一盘棋,欢呼着腻在任我行怀里。任我行哈哈大笑,道:“盈盈,你胜了冲儿嘛!”盈盈娇俏地说道:“是冲哥哥让我啦。反正他知道,不让我我又要大闹。反正,我也知道是冲哥哥让我。”
“不错不错!我的盈盈有自知之明!”任我行道,盈盈也嘿嘿笑着。
任我行一直任由盈盈和令狐冲两人玩闹。盈盈的那一些小心思小计谋小任性他也从不曾阻拦。令狐冲身世凄惨,性情早熟。任我行发现,令狐冲是在享受着盈盈的这些小计谋小任性。他因着自己不曾拥有的童年和快乐,对盈盈的快乐给了极大的纵容和宠溺。
令狐冲聪明、少年老成,练武很有天赋又知根知底。黑木崖中的青年俊杰不多,若盈盈往后有意,他没有意见,也乐于促成。
但盈盈是他任我行的女儿,若想自保,武功必然不能弱。所以,任我行纵容盈盈的任性,但决不允许她没有自知之明。好在,盈盈依旧很勤快,练武也不曾懈怠。
任我行和盈盈、令狐冲闲聊了一番。又唤向问天前来。
向问天得到任我行的召见,心中无比激动。到了屋里,连忙请安,嗓音无比宏亮地说道:“属下向问天拜见教主!”除非在特别隆重的场合,向问天一般都只称呼任我行为任大哥。可今日,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任我行忙伸手请他起来,道:“今日,又有些反噬了……”
向问天听得,眼睛一亮。任我行亦笑,虽然他喜欢东方不败,但绝不会将实权全部交予东方。东方性子太傲,绝不会喜欢一个平庸的人。向问天是制衡东方的一个极好的人选。东方想要向问天误会他这个教主又沉迷练武又要将实权全部交予东方不败,他便要亲自告诉向问天,根本没有那回事!
向问天听得,关心地说道:“任大哥,那可有解决的法子?”
任我行点了点头,道:“快了!向兄弟,这么多年来一直仰仗你的帮忙,教内各门各派各事才能顺利运行。今后,你依旧得劳累呀!”
向问天无比喜悦,道:“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任我行又道:“向兄弟,我白日脱不得身,只得拜托东方兄弟暂管教务,怕是有什么着急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现在,拜托你再说一下这段时间教内一些主要事情罢。”
向问天自然不嫌麻烦,汇报得无比详细,一件也没落下。又把白日东方不败的应对法子说了一遍。
听向问天将各处事宜禀报了一番之后,任我行又与其商讨各样事情的解决事宜,至于东方已经解决的事情,他并没有再更改。只要方案得当,他也愿意给东方这个面子。事情都处理了之后,任我行笑了笑道:“向兄弟,虽然我上次略略尽了尽自己的心意,但依旧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无以表明你对教会所做的贡献百之一分。所以,我将为你永远空着光明右使的位置。”
“教主!”向问天惊讶、激动、喜悦、感激的情绪一起涌来。那些金银钱财物事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任我行今日的这个承诺,才深深地震撼了他。要知道,下一任教主一般都是在光明左使和右使中产生。教主这个承诺,其实差不多是暗示他,下一任教主就是他了!而且,有了这个承诺,他往后在教内做事情也便利。东方不败那个奸佞也不可能小人得志了!教主,终归是清醒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