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牛排店回来后的好几天,林子归节衣缩食。
唐琳看不惯她这穷酸样,“你不是最近直播挺挣钱的吗?三千块钱至于吗?”
至于!
林子归就着咸菜和稀饭,“三千块钱在山上可是一年的伙食费。”
唐琳无语,用勺子指了指对面乖乖喝米汤的孙逸晨,“这还是个孩子啊,长身体来着,你就给他吃这个?”
林子归哽着脖子为自己开脱,“不是你说的吗?哪有一米八的小孩,再说了,还长?衣服都快穿不下了,我舍不得带去菜市场买衣服。”
孙逸晨听到菜市场三个都心慌,“不用不用,姐姐做什么我吃什么。”
“对嘛。”林子归笑开了花,往他碗里又放了一块咸菜,“晨晨乖哈。”
这几天唐琳也和孙逸晨裹熟了,虽然她还是坚定的站在郑道之这一派的。
她突然开口,“晨晨,一会帮姐搬个东西,买的面膜三件套到了。”
“什么?”林子归反应更大,“你还要住几天?!你没有家吗?”
唐琳完全不在意她的情绪,“我是监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资本家的走狗。”
“错!”唐琳转移阵地,坐到了沙发上,“意思是老板不在我就得监督你是不是有认真完成工作,是不是认真的对待生活。”
林子归呸了一声,“就是资本家的走狗。”
她收了碗筷,也跟着坐到沙发上,“这打工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孙逸晨在她唉声叹气的整个期间,完成了收拾垃圾,拿回快递,整理桌子的一些列事情。
唐琳很是满意他的行动力,连连夸奖,“不错晨晨,我包里有糖你去拿。”
她转头换了一副面孔,“林子归,你有这么穷吗?你那抠搜样我以前这么没发现。”
“那是你还没完全了解我。”林子归睁着眼睛说瞎话,硬是无视周围原主买的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她翻开日历数了数。
不应该啊,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他的身体早该不舒服了。
郑道之已读不回好几天了,该不是直接升天了吧!
林子归半瘫在沙发上发愣,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句。“老板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好像是有什么大项目,你知道的,我还没到能让人家董事长亲自给我回报行程的地步。”
林子归失望的将目光又转回手机上,算着自己的小金库的支出。
这好几天了,好像该给酒鬼爹打钱了,不然到时间他又该上门闹了。
她上次差点没被这爹搞得神经衰弱,是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算了,破财消灾,就打点钱给他,就当给原主的爹养老了。
她这半个月太败家,也太能造了。
城里太艰苦,她要回农村。
门口响起一阵门铃声。
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孙逸晨突然睁开双眼,向门口看去。
房间里的林子归听到动静吓得浑身一僵,“?不会是我哪个渣爹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这就马上上门来闹事了?
“瞧你紧张的,我去看看。”唐琳站起来,撇了林子归一眼,往门口走去。
林子归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她爹?以前也没见她会这么紧张,还以为她早习惯这件事了。
况且她爹不可能知道她搬家了,怎么可能回来讨钱。
她毫无防备的拉开门,“谁啊?这大半夜的。”
等看清面前那人的长相时,唐琳卡住了。
“郑总?”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