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门突然被别人强行打开。
“砰——”光线径直射进来,
好奇怪,好像一股残忍的外力。
插入她和江衍鹤之间,狠狠破开之前亲密无间的黑暗氛围,再也不是两个人。
原来,这个世界是有光的。
可是,怎么已经开始享受铺天盖地的黑暗,所带来的安全感了呢?
到外面来了,礼汀这才想起来。
错了,江衍鹤根本不是要和自己当同谋。
而是担心人言可畏,迟早别人也会用“和江衍鹤在一起过”给她贴上标签。
他怎么能如此周到礼遇,处处相宜。
或许他不知道,礼汀自愿贴上和他有关的标签。
祈求他的所有恶与柔,都和自己有关,哪怕患得患失。
“礼汀,刚才你突然不见了我好担心,脖子还疼吗?实在对不起,我应该上前拦住他的!”
谢策清慌忙上前询问,不敢把她揽进怀里,怕礼汀又因为蒋蝶推开他。
但他还是心急如焚,安抚她的单薄脊背,心疼道:“江衍鹤这个疯子,你没事吧!”
他好像担心到了极致,还问她要不要用什么东西捂一捂。
沈鸿也说:“痕迹真的很明显,要不买点药吧,那种云南白药的雾化剂效果特别好。”
礼汀拒绝了所有问询。
她垂下眼睫:“不用担心啦,没什么事。我要走了,学校图书馆快关门了,我还有书没有还回去。”
她脖子并不是很疼,其实她宁愿为江衍鹤疼。
那样才会成为最独一无二的那个,绝无可能容得下别人。
被他操控,让他兴奋。
那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并没有给她消除掉他弄上去的淤痕,反而只给她脚跟涂抹了冰樟。
还是,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习惯使坏以后,再给予安抚呢。
“我和你一起去图书馆行吗?”谢策清问。
礼汀摇摇头,垂着眼睛,伶仃的背影独自走出loofly。
在一旁失落地看着礼汀离开,谢策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心里越加发酵。
他觉得礼汀在吃醋。
在吃他和蒋蝶的醋。
并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抗拒自己。
就因为这个原因,江衍鹤欺负她,她才哀伤地看着自己,却又完全不祈求帮助。
礼汀刚走出门,微信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