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下午第二节的通选课。
把《英美文学史》教材整理好放进包里。
礼汀这几天身体很弱,脸色苍白,神情恹恹的。
江衍鹤果然一语成谶,分离焦虑症随着时间的增加越来越严重。
她每天都恨不得回家直接扑倒他衣服上,依恋地感受那人的气味。
礼汀表面看起来清冷孤绝,谁也想不到她对江衍鹤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依存症的地步了。
无奈导师布置了小组作业。
礼汀抱着书想去自习室,刚走出门,遇到了在学校阶梯教室门口,一脸焦急地拦下她的沈鸿。
“谢策清已经失踪了接近一周了,这段时间,我和裴时斯因为打不通他的电话,所以预约好了去看望他的母亲,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温阿姨。谁知道她说谢策清发短信给她,说他和江衍鹤去了邻市。你知道没人不放心江衍鹤,她一提江衍鹤我们完全没办法往下询问,只能就此作罢。”
他一看到她,就焦急地询问谢策清的下落。
李锐旭甚至有点着急地拽住礼汀细白的手腕。
她皮肤如冻玉,细腻又柔韧。
李锐忍不住心尖一颤,脸立刻红了。
“你们怎么发现他不见的。”
礼汀低头看李锐旭这个冒犯的动作,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沈鸿:“我们几个都没住校,在校外租了一栋别墅,就是寰御恒府那里,但他已经几天没回来。我们原来以为他回家了,但是没理由啊,他爸在崇左帮扶当地经济发展呢,家里一年到头都没有人,他回家还关机,太不正常了。”
李锐旭:“我们去找过江衍鹤,但是打他的电话没打通,给他发微信,江衍鹤隔很久才回复,说他不在国内,在意大利看朋友。”
礼汀有微微的讶异:“意大利?”
“江衍鹤就这样啊,学院对他很优待,他的实际贡献不止研究学术,随手就能给学校的教育基金会捐赠上千万,修的学分不一样。”
“怎么会去这么远?”礼汀睫毛垂落,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裴时斯习以为常:“他啊,我们倒是不担心,经常飞各地。他家在意大利也有屋企,而且如果他爸拍下了某个岛上的临海豪宅,他也会跟去查验的。”
沈鸿转回正题:“费澄声去找过蒋蝶了,她倒是在学校里,和一群女生正在为学校的运动会开幕式排练呢。”
李锐旭焦虑地说:“说到这里,礼汀,蒋蝶看起来态度很恶劣,她让我们来问你。这几天谢策清有联系过你吗?”
“蒋蝶让你们问我吗。”
礼汀困惑地看着他们,先是摇了摇头。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那天谢策清发给她的图片和那句:
【请你以后别烦我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今晚和蒋蝶玩得很开心,多谢你,我们在一起了,原来她早就有了我的孩子。】
难道和谢策清失踪有关系吗?
但此刻,礼汀可以确定,这件事一定和蒋蝶有关。
沈鸿说:“这几天我们都在帮他点名,但是再瞒下去的话,我们自己也不确定他的安危。”
“如果真的找不到,就会先报告辅导员然后报警了。”裴时斯担忧地说。
礼汀心里心绪起伏不定,但表面安抚了谢策那帮朋友的情绪。
“我想我大概知道一点情况的,等我找到谢策清在哪里,我就联系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先联系上他了,也要通知我。”
她声音清浅,娓娓道来,但却有一种让人信赖的靠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