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到他的排课表,抢着和他选同样的马哲课,早上五点去学校计算机室等开门,才有了旁观他和礼桃坐在自己前面的机会。
包括那个雨夜在校外偶遇谢策清。那怎么算得上偶遇?
那天她把猫猫放在台阶上,为了观察到谢策清从酒吧出来,和他的朋友攀上关系。
一个人在雨里站了一个小时,回来就发了整整几天的烧。
又要应付考试,止咳水混着黑咖喝,抹干净眼泪参加第二天的早读课。
太苦了,遥望他也苦,接近他也苦,到现在还是苦。
苦尽甘来能否有一个确切答案呢。
他喜欢了十三年的人,到底是谁。
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落,直直地刺进胸口,直到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礼汀觉得自己住在玻璃培养皿中,爱上了做生物实验男老师的小白鼠。
为了去心爱之人呆的地方,在实验桌上窜来窜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撞到桌上的浓硫酸,被腐蚀而死。
明明只是想看看你所在的地方。
所以才从玻璃器皿中挣脱出来,为此死无全尸,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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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域大学。运动会开幕式,开始前。
一群表演的女生,都在后台化妆,礼汀也坐在化妆镜前,拿着粉底液给自己补妆。
何玲芸提着几杯冰美式来了,给礼汀递了一杯。
礼汀微微笑,对她讲了一句谢谢。
何玲芸贴心地问她要不要热咖。
礼汀摇摇头,上场之前她还是很紧张,说就冰凉的就好,会让人冷静和清醒一点。
何玲芸经过被蒋蝶霸凌那件事,变得依赖她。
她撑着礼汀的椅背,站在身后,和其他女生聊起这段时间,在蒋蝶身上发生的事。
舞蹈系来表演的大家,一个个的都很好奇,为什么蒋蝶突然转学。
很多版本传来传去,何玲芸听完,过来给礼汀绘声绘色地转述。
何玲芸:“我听说了,蒋蝶和谢策清不知道什么原因吵起来,拉扯中从医院楼梯上滚下来了,流了很多血。原来她怀了孩子,已经四个月,直接摔没了,而且她也失去了生育能力。因为当时穿着高跟鞋,所以伤到了腿部的骨头。现在孩子摔没了,生育能力也没了,腿也断了不能跳舞,只能转去德国Lubinus医院治疗。”
好好的系花,一舞不知道撩动多少人的心。
如今被害成这样,怪不得谢策清要负责任。
礼汀心里讶异,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闹得这么大。
遇见谢策清那个雨夜,她答应要让谢策清永远得到蒋蝶。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以这种让人唏嘘的方式落幕。
礼汀想起那天京观山上,蒋蝶和谢策清两人相携的身影。
她暗想,命运兜兜转转,到底是谁如愿以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