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家酒肆吃点东西歇息一下。”我说。
阿不的身子骨到底比我强壮了许多,我看她双颊红扑扑的,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态。
她应了声。
我又叫住她,不放心地叮嘱道:“等下酒肆的人多,你切记要称我为公子。”话音刚落,竟见到她身后的小巷中窜出几匹高头大马,骑马的人见到我们两人站在前面,竟丝毫没有将马喝令让马停下的举动。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身手,抱住阿不的肩膀往边上一闪。只觉得一阵含着骚臭味的狂风刮过,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姐,你没事吧?”阿不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只觉得心脏“咚咚咚”地狂跳。
因为那几匹马的横冲直撞,惹得街上起了一阵骚乱,我见到有个路人闪避不及,被马撞倒在地久久起不得身。
那几个罪魁祸首却连头都不回,扬起鞭子呼呼喝喝地绝尘而去。
我见到那几个人身材高大壮硕,身穿兽皮筒靴,便料定不是他们不是本国人士。
“小姐,东煞人一向猖狂。”我见阿不咬着嘴唇,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便拍拍她的肩道:“不急,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总会有人来收拾他们。”
阿不的眼中闪过一道光,“真的?”
我说:“哦,应该是吧。”
阿不有些沮丧,“原来小姐只是说说而已。”
两个人一路上挑挑拣拣,最后我选了一家名为“澈”的酒肆,主要还是因为喜欢这个字,店小二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我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壶酒,两碟小菜。
又叫住小二道:“小二哥,给我一碗水。”
小二应了声跑下楼张罗去了。
阿不看着我“嘿嘿”笑。
我说:“不喝酒的哪会像男人,本小姐就愿意以水代酒,若是你喜欢喝酒,我的这份也让你给喝。”她头摇地像拨浪鼓。
趁着酒菜还没端来,我便开始打量起这个叫做“澈”的酒肆,只见这间酒肆的墙壁,房梁都雕了精致的云纹图案,屋顶的四个角各镶嵌了一排五彩的宝石,屋檐上特意开了许多小洞,好让光线从洞中透射进来,咋眼看上去似乎真清澈透亮的水围绕着店堂流动的感觉,怪不得取名叫“澈”了。此店内部装璜虽然富贵辉煌却又偏偏透着一种雅致,令人十分佩服设计者的心思巧妙。
“公子,依我看在这里喝酒吃饭应该很贵吧。”阿不缩了缩脖子。
其实我也刚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压低了声音问她:“我们有多少银两?”
“五两银子。”
五两……我想了想,应该够了吧,才点了那么点东西而已。便对阿不说:“我看差不多,花光了钱便也死心塌地地回去了。”
正好赶上旁边那桌结账,小二在边上哈着腰道:“客官,二两莲留仙酒加蓬莱金瓜,仙人炒总共十一两银子。”
巧的是我们竟点了跟他们一样的菜式,我的背脊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