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又猛地将刀口往她身前插去,女生吓得全身都痉挛起来,那刀尖稳稳地刺入了女生双腿之中的空隙地上,只要分寸偏差就会刺入她的腿。
那男生也脸色一变,似乎真没想到她会动手。
沈满知靠着墙,怀里死死扣住女生,衣衫褶皱,眼角还有淤青,嘴角也有没擦干净的血。
她握着刀柄冷漠地看着面前一圈的人,声音寒冷,“滚。”
那些人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疯批,面色尴尬地对视之后作鸟兽散。
沈满知推开身前的人,向她示意手里的刀,歪头微微挑眉,“下次,它就插在你腿上了。”
是真的极其嚣张。
她进厕所随意洗了把脸,但身上的褶皱和淤青不用说也旁人也明了生了什么,班主任一脸严肃地进来将还没坐下的沈满知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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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教学楼那天生的事不胫而走,几乎没什么人去惹她了,当然,她身边也再没有同行的人。
沈辞给她处理伤口,显然也是听闻了学校里的事,看着小姑娘冷漠的神情,心疼的同时又无奈好笑。
“所以你前阵子,让我教你如何不会造成致命伤的方式,就是为了以暴治暴啊?”
沈满知偏头,躲开他擦在自己伤口上的碘伏,冷声道,“不然还能等着他们良心现和我道歉?”
沈辞轻笑。
真是明明都这样了,还嘴硬高傲得不行。
他搬回她的脑袋放轻了动作,轻轻擦拭伤口,“你也不怕失手真伤着人了。”
沈满知这下垂眸不说话了。
良久,她抬起头,神色认真,诚恳道,“那你再多教我一些吧。”
沈辞噤声,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嚣张冷傲的脾性习惯到现在依旧没变,虽不再是为了面对暴力而故作冷静的保护色,却也让人觉得她飞扬跋扈、嚣张傲慢,将身边想要交好的人越推越远,传出来的名声也越来越坏。
细细想来,她与秦宴风好像就是这样,很少心平气和的说事谈话,大多时候都是她的冷嘲热讽结束话题,以至于温情的时刻太少太少。
可却没时间了。
她看着沈段文,有片刻的失神。
她也顶过嘴,只是沈段文下手更狠,他是长辈,沈满知不可能动手的,后来就不怎么回去了,也不愿意起冲突了,所以才让他们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可以拿捏的性格。
她现在说出这些话仍旧是心平气和,“从小到大,你有真正的管过我吗?学习成绩、学校生活、家里关系,你有哪一次像对沈珞一样认真地问过我吗?”
看着沈段文抿唇不语的样子,她有些好笑,“这些话我曾和你说过很多次,我都腻了,你只是选择听不到而已。”
沈段文眼神躲闪,“我以前确实对你疏于管教”
“行了,别转移话题,”沈满知现在不想听这些,“说说那场车祸吧,你一直瞒着我母亲真正的死因,货车司机酒驾占一半因素,还有一半是你对我母亲的车动了手脚是么?”
沈段文皱眉,“我怎么会对你母亲做这种事?”
“那你瞒着这件事做什么,你要是没动手,何必做贼心虚?”
沈段文一时语塞,又颓败似地垂头叹气,“我本来也以为货车司机酒驾肇事是意外,但负责调查这起案子的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你母亲那辆车上的制动装置被动了手脚,但还没有找到录像证据,他们又受命把案子紧急交接给了其他负责人,我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看了眼沈满知,叹息道,“这些杜和平都和你说过了吧?”
沈满知看着他不语。
沈段文似乎是回忆起了二十年前那场车祸,神色都变得幽深起来,“这件事牵扯太深,真要说那些人真正的目的,还得往前翻一辈,你母亲当年为了你外婆外公的那场官司,撬动了多少人的官位,她手上又存着多少对方的把柄,这些她连我也一起瞒着,我也是后来在追查这件事才慢慢了解。”
“杜和平呢?”
“他醒来后情绪特别不稳定,一直认为是有人蓄意为之,闹着想要彻查,但上面已经将案子结了,该赔偿的也赔偿了,我怕他闹大了,对方连他也想灭口,他太太以前和你母亲有过一段交情,我总不能看着他陷入危险中吧!”
沈满知冷笑一声,到现在还在骗她,“你不是怕他被那些人报复,而是怕他查到你对我母亲的车动了手脚吧?”
“我”
她继续道,“杜和平他女儿是你帮忙救的吧,并且是在人送入手术室不久,你就在操作这件事了,他早就看出我母亲那辆车的失控,如果他坚持要彻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母亲行车轨迹的监控,最终找到能对我母亲的车动手脚的人。”
沈满知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有些心寒道,“车是从沈家开出来的,那天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