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殿的李殿主对于张向尘的印象很好,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张向尘。
当年在入院考核上,张向尘的那一句天不生我张向尘,剑道万古如长夜,引来东方紫气,这等天地异象让儒殿李殿主认为儒道将来必定会出现一名飞升儒士,只是伽蓝殿的任天高师叔祖出面,将张向尘招入伽蓝殿下,他也就没有了招揽的心思,让李殿主惋惜了好久。
李殿主盯着张向尘的目光中,包含着希冀,见张向尘一点表示没有,继续循循善诱起来,“向尘,你现在已然是伽蓝殿之主,也有义务承担书院育人的理念,我知道你心性淡薄,对于剑道方面并不上心,不如这样,我儒殿可对你敞开大门,殿中一切任你使用,我相信以你的天资,在儒道上一定会飞速前进。至于教授弟子,向尘你也明白,我儒道对于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能力,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够成为天下大儒之一,他日成功德成圣也是料想之中的事情。”
李殿主说得多,从侧面也表现出他对于张向尘的珍爱与看重,否则作为名悬书院儒殿殿主的他,绝不会浪费口舌到这种地步。
只是他这样旁边几位殿主都有些坐不住了,一旁演武殿的武殿主面无表情地盯着淡漠的张向尘,然后又瞥了眼情绪有些激动的李殿主,“任师叔以剑证道,飞升上界,这第六殿怎么说也是要传任师叔衣钵,要是按照李殿主说的,伽蓝殿岂不是成了第二儒殿了,咱们名悬书院六殿直接改成五殿,要是李殿主还不满意,直接改名叫做儒殿书院算了。”
“呸!雄武夫!你说什么!你这是在乱给我扣帽子!”
名悬书院六殿中要说对立最严重的,那无疑就是演武殿与儒殿了。
虽都是修行之人,可是也正应了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演武殿重武力的程度甚至超越了百兵殿,牛鬼蛇神来者不拒,弟子招收最为混杂,内部大多都不羁放荡,心性自由。
但实力也是六殿之最,儒殿听名字就明白,这是一群温养胸中浩然正气的书生们,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演武殿的那群武夫们,自从书院建立六殿之初,二者就对立直到现在。
演武殿和儒殿两位殿主争吵起来,甚至从座位上站起,别看儒殿李殿主平日里养气的功夫不错,但是真要吵起架来,书生可还没怕过谁,撩起长袖瞪圆了眼睛,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武殿主反之亦然,武者之道在与一往无前,怎么可能会退缩。
“扣帽子?我可不觉得,书生心思最多,谁知道你们背地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好啊,雄武夫,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哼,你也就会说说狂言了,来吧,你想怎么样打,演武殿都接着。”
“你别嚣张!老夫这就揍你!”
“哈哈哈哈,书生无力拳,老子任你打一天都行。”
二者吵的不可开交,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其他三位殿主还是最上方的蔺经赋都没有去阻拦,显然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这样争吵了,早就习惯了,各自端起旁边的灵茶了喝一口,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张向尘无语地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位殿主,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就算签到系统不给他任务收弟子,书院也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收下云墨剑,倒也是想用这种方法堵住书院的嘴。
只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觉得堂堂名悬书院六殿,门下只有一名弟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他张向尘也不是老家伙那种即将飞升之人,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幕的发生。
唉~收弟子什么的最麻烦了。
这时,张向尘想起了在他储物戒内的那个青色小果子,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很快他抬头望向蔺经赋,顶着旁边争吵的声音,作揖道:“院长,老东~咳~师父既然将伽蓝殿的殿主传授给晚辈,晚辈自然要听命,但晚辈觉得招收弟子贵在精而不在多,云墨剑是晚辈精挑细选的弟子,以一当千也不为过,他日若晚辈还能够找到这种人,自然也会大开殿门招收下来。”
张向尘这番话说出,在场的众人看向张向尘的目光都有些怪异起来,就连正在争吵的李殿主还有武殿主二人都是停下了争吵,颇为无语地望着张向尘。
以一当千?
这小子还真敢说。那云墨剑此时就在沁心堂外候着,他们来时都见过他,雷火木三系灵根也就比杂灵根好一些,天资方面平平根本就没有独特的地方,也亏是张向尘主动收下,否则这种人连名悬书院大门都摸不到,以一当千?着实是个笑话。
“若是诸位前辈不信,晚辈可以和各位打一个赌。”
张向尘咧嘴笑了起来,言语间尽显从容不迫。
蔺经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起来。
张向尘这些年跟着任天高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寄情于山水之间整日悠哉钓鱼并没有太多其他的心思。
在他看来张向尘收一个云墨剑极有可能是随便收下当完成任务的,可是这位毕竟也是任师叔任命的伽蓝殿殿主,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道:“你想怎么赌?”
“晚辈若是输了,证明晚辈育人选人这方面不行,自当听从受院长和前辈们的话,但若是晚辈说的不错~”
说道这里张向尘微微笑了起来,加重了一些语气,“那么就代表晚辈的理念是对的,伽蓝殿只招收可以以一当千的弟子,而且并不是放在其他地方,是在书院内以一当千,有我在伽蓝山中一日,这个理念就不会转变,不知这个赌约院长和前辈们可否答应?”
张向尘这番话在沁心堂内回荡,院长蔺经赋与其他五位殿主互相对视几眼,纷纷发出爽朗的笑声。
“只招收匹敌书院以一当千的弟子?向尘啊,咱们书院可不是其他宗门能够比的,以那云墨剑的资质,除非天火倒灌,否则决然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向尘。我们都是你的长辈,等你一会儿在书院内宣布成为伽蓝殿殿主后,你就要称呼我们师叔了,我们自然不会害你,只是你这赌约实在是太荒谬了,我观那云墨剑不会有这能力的。”
其余殿主们对张向尘其实还是不错的,任师叔飞升上界留下的唯一弟子就是张向尘,他们自然是要多多照顾,否则有朝一日自己也飞升上去也没脸见他老人家,很多事情对张向尘都很放开。
只是现在他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让这些在东域乃至云岁大陆上都有名望的人感到不切实际。
张向尘也知道这些长辈们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恼,面色笑容依旧不变,也不准备改变立场,就等着蔺经赋的回答。
我徒弟可是仙帝之姿,别说以一当千了,当千万都可以,只教这种天才总要轻松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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