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枭憋着下唇颤抖道:“疼”
“你想要什么?”
【】
阿枭的眼泪比伤口的血液还要汹涌,“疼”
他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不是忍者愤怒和杀意,而是忍着疼,忍着泪。
只可惜媚眼抛给和尚看,只要不是愤怒与杀意,那么,阿枭眼里到底含的是什么情绪,对陆棠鸢来说都没有探寻的必要。
他只关心,“回答本宫,如若本宫现在给你十个影卫,你还能杀得了他们吗?”
“算了。”跟个畜牲多费什么话,“你能听懂什么。”
他起身迈步,“穿上衣服,跟本宫走。”
得了赦令,阿枭才敢从背身的别扭动作中脱身,他本该放松些后背的皮肉,以免雪上加霜,可是陆棠鸢让他背过身去。
那么,即使回头牵扯皮肉痛苦万分,他也不会回身半分。
他咬着牙,想着早上穿衣的先后,将衣服胡乱套上,跟上陆棠鸢的脚步,每一步都带出新一份疼痛,他因忍痛而攥紧拳头,却又碰到指尖的伤口。
一路走到斗兽场,他已然冒了满头冷汗,唇色都浅了些。
陆棠鸢也知道,此刻阿枭应该是痛彻骨的,他更知道,日后的大赛,他还得指望阿枭。
但他最知道的,是他想看阿枭以当下的状态,是否依旧所向披靡。
至于伤口他看过了,不过皮外伤,大赛当日服上止痛药粉,即使伤口开裂也会无知无觉,只会损几年寿命罢了。
“兽”们可用的也就那几年,往后的寿命,他一向是不管的。
“王诚。”他开口招呼在一旁驯兽的王统领,“找几个两年以上不曾立功的影卫。”
“是!”
对于这样的事情,影卫队早已习以为常,他们不会认为这是主子残暴,而会将自己的死去视作功勋。
王诚很快领来一队士兵,个个眼神坚定,甚至含着期待。
王诚:“虽然!诸位两年以来,不能于战场杀敌立功,不能于皇城护主立功,没有给影卫队贡献分毫!但殿下看得见你们每一个人!”
“殿下和影卫队,都愿意给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王诚振臂高呼,眼里的雄心热血翻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鼓舞着千军万马,“以身驯兽!斗兽赛的奖赏里,便有你们的姓名,有你们的荣耀!”
一队士兵眼含热泪,跟着高呼“荣耀”一类词汇,而陆棠鸢高坐阶上的观赛位,拧眉揉了揉耳朵。
斗兽场是一个巨大的“碗”形,观赛的皇亲国戚所处之处便是“碗沿”,底下喊一句,上面隔着数百米也能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