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多谢母妃相助。”陆棠鸢轻飘飘说了一句。
但昭贵妃并未怪罪,此刻两人的注意点都在阿枭这个“奇物”身上,有了这一得力干将,斗兽赛之困已然有了破解之法。
只求一事,求完便走,陆棠鸢说到做到。
但习武之人的耳力总是常人不能比的,淫秽之声隐忍压抑,隐在厚厚的宫墙里,偏向银针似的,单单刺在他的耳朵里。
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对着冯姑姑多了一句嘴,“母妃的病该好了,莫要因小失大。”
冯姑姑行李,“殿下放心,大祭司是为贵妃娘娘驱逐身上所缠病魔,且大祭司驱邪之时,与贵妃娘娘隔着纱帘,未曾接触,这都是露华宫满宫人亲眼所见的。”
“陛下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封赏大祭司呢。”
陆棠鸢没再多言,谎言也好真相也罢,但愿父皇,永远不会知道。
【作者有话说】置顶已标明:20:00更二休一20点意思是,20点之前哈,我写完就会更,肯定在20点
“他只是想抱我”
如今阿枭痴傻之事板上钉钉,陆棠鸢已经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于另一半,阿枭为何独独听命于他,仍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落月。”他盘着手中珠串,看着蜷在他脚边熟睡的,毫不设防的阿枭,“你为何忠心于本宫?”
落月半分犹豫也无,“殿下乃是天象认定的太子,战功赫赫,是众皇子里最拔尖的,能追随殿下是天下子民的心愿和荣耀。”
“别拿这些搪塞我。”陆棠鸢放下手中珠串,直视落月,“许你回答第二遍。”
落月抿唇,慢慢红了脸。
倒不是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情愫,而是她打打杀杀惯了,要她杀人,那她手起刀落,要她表露情感,她倒是羞于启齿了。
但主子的命令要听得,“殿下不会亏待忠心中用之人,而且殿下很温柔。”
“?”陆棠鸢哭笑不得,他又看向地下躺着的阿枭,半张脸上还沾着泥脚印,耳后因银针的缘故青紫着,他可真是太温柔了。
这词出自别人嘴里倒有情可原,除了在影卫队和昭贵妃面前,他一贯是个手拿佛珠的慈悲形象,斗兽场上也常常做痛心怜悯的姿态。
但落月,影卫队的女卫之首,为他处理的腌臜事数不胜数,怎会说他温柔。
“本宫手上杀孽无数,谈何温柔。”
落月摇摇头,眼神坚定,“王诚粗莽无比,疏漏无数,可殿下知他忠心,从未怪罪。落月早几年,月事,会腹痛难忍,殿下不仅不嫌弃,还准奴婢月事假,为奴婢寻医问药。”
“奴婢知道,殿下怕旁人知道了看轻我,对外都是说我是替您外出办事了。”
陆棠鸢点点头,是,也不是。
他确实看重王诚的忠心,但他所为的,是斗兽场上再无可用之材时,王诚能义无反顾地回到赛场上,去做他的“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