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藏在廖夫人的马车里!”女犯忽然说。
一边的高闯不禁挑了挑眉。
肖绛也很意外,发出了一声轻笑,“你栽赃嫁祸也不要这么明显和直接好吗?”
满朝里,姓廖的,够资格参加天仓节的夫人只有一位,就是廖章睿的母亲。
廖章睿的祖父是官位仅次于丞相的平章政事,又因为燕北国仅有的一位丞相年老体迈,长期不管事,所以廖大人是实权人物。
听说廖老夫人性格随和活泼,最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所以派了儿媳来参加。
“是吗?你确定吗?随你怎么想吧!”女犯冷笑,“就算你前面的所谓推理都是对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具体的下毒手法呢?”
“这么说你不否认是你下的毒?”
“我为什么要否认?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否认?”女犯人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来,越过了高闯,钉在肖绛的脸上。
刺杀王上,形同谋逆,即便燕北国被武国和越国称为蛮夷之地,理法方面不甚讲究,那也是要诛九族的。
这说明,这个女人要么是独自存活于世,要么就是仇恨大到要拉着九族一起下地狱。
她什么也不在乎,包括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
第117章他的女人
“这么轻易就供出了廖大人……”高闯忽然开口,“本王知道你是谁。”
君无戏言,而且他的神情那样冷静和镇定,这句话肯定比真金还真!
那女犯听到,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高闯却不理会了,只以眼神示意肖绛说下去。
之前凡此种种,他已经听老郭跟他说过一遍,但是他还想听肖绛亲口来解释。
“北刹毒和北刹人一样,比较粗犷。所以这毒药并非无色无味,因为北刹人好酒,这毒也有淡淡的酒味,本来也是掺入酒中的。而素糕都是用发面蒸的,我的丫鬟本来弄得挺好,只是我手脚太慢,造成了面二次发酵,有点发过了。所有人都知道,面如果发大了就会有一种淡淡的酒味,正好掩盖了毒药的气味。”
肖绛有点愧疚的看了高闯一眼。
如果不是她厨艺实在是太垃圾,也许敏锐如高闯会发觉到那块素糕有些异样。
“至于,你是通过什么方法把毒药撒到我的素糕上的……”肖绛拖了一下尾音,看到祝飞张大了嘴巴瞪着她,一脸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模样,说,“是蜡烛!”
咕咚一声,祝飞咽口水的声音,在短暂的寂静中十分明显。
食物有毒,一般情况下,所有人都会调查食物以及食水的来源,经手的人都是谁,都做过些什么。
但当老郭查了一遍还是毫无线索后,肖绛给了新提议。
毕竟,既然食水都没有问题,前一刻她才吃过也没有问题,那么下毒药事件就只能发生在外面介入的东西之上。
那么,也只有蜡烛,插在灯瓜上的蜡烛。
当时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把自己的灯瓜摆上,伺候他们的丫鬟小厮就跑来跑去插蜡烛,并点燃。那个时候,实在太容易做手脚了。
要不怎么有个词叫混水摸鱼呢?
高闯心血来潮……
应该是心血来潮吧,要吃她做的素糕,咬下去之前,自然是拔掉了蜡烛,随手放在了展台之上。因为灯瓜节开始了有一段时间,那蜡烛烧得只剩下一点,这也在客观上加重了毒性的渗透。
幸好在小魏氏直接指证肖绛是凶手前后,她也吓呆了,站在原地没有动,相当于变相的看守了物证,让旁人没办法掉包。而当她被人按在地上后,她又机智的大叫封锁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