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祖父管得他特别严,他哪有时间玩耍?”高钰嗐了声,流露出不知是同情还是羡慕的神色,“再说他虽然个子高大,仅次于祝犇,可是性格内敛,不喜欢玩玩闹闹的嘛。”
“我看他就是仗着他祖父,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高瑜撅起嘴,“咱们燕北没有左丞相,右丞相又身体不好,所以父王在政事上相当倚仗廖老大人,他才这么狂的。”
想想学里的同学都对她甚好,就小廖爱搭不理的,她心里就有火气。
也不是这样。高钰想说,因为小廖跟他玩得还挺好的。
他有时候觉得其他同龄人幼稚,倒是和小廖说得上来。
再说,廖大人确实受父王倚重,他身为世子的,也应该善待他的长孙呀。
可是他一向顺着姐姐,现在见姐姐一脸愤然的样子,只得迟迟疑疑的点头。
但终究不放心,着补了句,“但我们必须找到切实的证据,才能下定论。如果捕风捉影的,父王知道了定然怪罪。”
他也知道,除了父王,姐姐谁的话也不听的,因而搬出这尊大神。
高瑜挺挺胸脯,“那当然,我是滥杀无辜的人吗?放心吧,奸细我是一定会找出来的,而且会让人心服口服。”
什么滥杀无辜?成语用错了呀!高钰心说,但还是选择不去打击自已的亲姐姐,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
既然高氏姐弟深深觉得,在“奸细”没有被抓出来之前,他们和肖绛进行斗争是不利的,而且对自已一方也是不公平的,自然就忍耐了下来。
而他们不闹腾,肖绛也不会找茬。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讲艺堂奇怪的和谐和安静。
教习们各自授课,一切都按部就班,尽管是暂时的,表面的,明里暗里监视的人并没有减少,但也足够让肖绛喘口气儿的了。
自从穿越,自从空降这具肉身,空降高闯的洞房,一直到现在,她真是没一日安生过。
她的算学课上得也颇顺利,孩子们习惯了阿拉伯数字之后,她就把小学数学和基础几何都大致编了个教材,深入浅出的授课。
大约是因为新奇吧,孩子们倒都表现得很喜欢。其中高氏姐弟凭着聪明,还有与肖绛暗中较劲的心思,硬是把所学的知识掌握得嗷嗷的。
本着奖惩分明的精神,肖绛很不吝啬夸奖之词,令高氏姐弟十分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事有反常即为妖。”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听到高瑜的最后总结,高钰腰一软,差点跌下坐着的椅子,“姐,你别总往小魏夫人那里跑,听那些婆子说些混话。”他苦恼不已。
“混话怎么了?谁规定世女就不能说混话了?”高瑜白了一眼弟弟,“那个丑八怪做人就没那么多规矩……”说到这儿,及时止住了话头。
听语音儿,难道她还羡慕那个死女人不成?
她们是敌人,敌人!必须牢记这一点。
正巧,这时候祝犇跑来到他们日常休(逃)息(课)聊(淘)天(气)的凉亭,举着手中的一页纸问,“今天讲的这道题目我到现在也没整明白,你们给我讲讲呗。”
“去找廖章睿!”高瑜扬眉,“他不是挺能耐的吗?”
她查了几天,甚至动用了父王留用在王府的暗卫,也查不出廖章睿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禁觉得对方隐藏深,此时提到那个名字就火冒三丈。
学里除了她和弟弟,就数小廖和莫依依学得快了。
要不是看在莫依依柔弱又乖巧听话的份儿上,她才不管莫家是燕北惟二的两大世族之一,早拎过来教训了。
认真上那个丑八怪课的,都该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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