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什么?”
他连忙追问,章教授却摇摇头:“目前死因不详,尸检结果也表明不了什么,只说是遭受了极端的惊吓后暴毙身亡。”
“可你也认识刘教授,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向来康健,怎么可能受到惊吓就暴毙了?更何况,若没什么特殊原因,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刘教授是受人敬仰的老前辈,一生都奉献给了考古事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实在令人唏嘘。
章文和继续道:“死了这么多人,上面领导的意思是一定要追查其死因,同时完成殷商墓的考古发掘,前两天,新的考古文件已经下批了,由我带队。”
“小秦,我知道你是主攻甲骨文,对殷商文化涉猎颇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这一趟?当然,这次行动可能有危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
章文和话还没说完,秦长青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当然愿意!”
“这么难得的考古机会,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再说章教授您对我一直很照顾,您都开口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秦长青有些犹豫道:“只是我怕我受了伤,会拖累你们的进度。”
闻言,章文和这才笑道:“你放心,考古行动将在半个月后出发,现在系里的领导都忙着安抚死者家属,等你伤养好了也不迟。”
秦长青这才放心下来。
接下来几天,秦长青养伤的同时也不忘钻研骨刀上的甲骨文,他查阅了许多资料,发现类似的甲骨文曾在各种祭祀遗迹中出现过,更加确认这就是一场祭祀,而且还是用人命为祭祀品的生祭。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行如此邪恶之事?
越钻研,秦长青越发现骨刀上的甲骨文没有那么简单。
半月后,他如约加入了章教授的考古队伍,同行的还有系里几位老前辈,以及几人的弟子。
一行数十人坐上大巴车,前往发现殷商墓葬的河南吴家村。
大巴车内,几名年轻人围在一处,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这次的考古行动;秦长青则是坐在车尾,眉头紧皱,心里还在推演骨刀上的文字。
一名女学生已经暗暗观察秦长青很久了,秦长青长相儒雅俊美,身上又带着一种学者才有的书卷气,俊雅飘逸,站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教授身边简直是鹤立鸡群。
女学生鼓起勇气向秦长青搭讪:“秦教授,您对这次发掘出来的殷商墓葬有什么看法,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讨论呢?”
秦长青还没开口,章教授的弟子徐烨便迫不及待道:“王月,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吗?人家可是海归留学的博士,最年轻的教授级人物,怎么会看得上咱们这点浅薄的见解?”
秦长青眉头皱得更深,这么明显的嘲讽语气,难道这学生对他有什么不满?
一心扑在学术上的秦长青并不知,对于他们这些尚在起跑线挣扎的学生们来说,年纪轻轻便已经取得如此成就的他自然是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抱歉,刚刚我在想事情,有点出神,你们刚刚都讨论了什么?”
王月抢着回答道:“刚刚刘烨说,从出土的器具来看,墓葬年代属于商晚期,陪葬品众多,看起来像是贵族墓葬。”
“说不定能够挖掘出新的文献,那这次的考古行动可谓是意义重大了。”
王月有些兴奋,能参与如此大型的考古挖掘行动,对她来说可是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