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我做了那么多的前期准备工作,现在,也应该轮到你出现了吧?”易军趁着夜色,走到那半山腰上的破屋子门外,拨通了一个电话,如此戏谑地说。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这位先生,我不叫招弟……”
他话还没说完,易军就在这边笑得腰都快要弯下去了。“怎么?嫌这个名字太老土是吧?实话告诉你,招弟这个名字,在我们中国,是带有长辈的美好愿望的!你就别嫌弃了!当年,你爸怕一条苗子不保险,才给你起这么个名字的。”
“好,好,好。我不和你在这些细节上扯淡!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你的梦中情人刘少梅在我手上,你想让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侵犯,那么,明天你就来一趟我这里,替她当一下人质,我要你来威胁你父亲,好交换他绑架的那个小孩子!”
“这个……我有什么好处?你不会以为,时至今日,我的迷思仍然停留在高中时吧?”
“哈哈,真是聪明!用刘少梅做为你主动被绑架的理由,那只是一个幌子。以你这么聪明的人,真是我把药藏葫芦里,也能被你一眼就看穿!不过,你被‘绑架’之后,才能引你父亲出来啊!我引他出来,必然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斗,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是渔人得利者。这个买卖,你不是不会算计吧?”
易军把实质意思说完,招弟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易军在心里默念着:人性的贪婪,总是无可药救的!对贪婪为其终极一生目标的人来说,只要有利可图,他就可以反目不认人。不管他是父亲也好,兄弟也好。
果然,招弟在沉思默想之后,终于答应易军道:“好!买卖成交。明天,你给电话我,我会去让你‘绑架’我的。”
“那就一言为定!”易军说完,挂了电话,回到屋子里,把买来的熟食拿给刘笔畅和刘少梅吃。
这刘少梅不但没有把这次被绑架看得多么严重,反而还有一种感谢易军的意思在心里。
因为,易军真的替她证明了刘海涛心里还有自己!这多少使她冰冷的心,有一丝丝儿的奇怪感受:到底是为这个杀父之仇的老公的真爱所触动,还是更恼怒刘海涛。
即使是如此说不清的一种感觉,刘少梅也觉得挺奇怪的。在此之前,她认定父亲是刘海涛父子俩派人杀死的之后,她的心就已经死去。人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
当然,她感谢易军,除了以上理由,那在半路上,她和易军一起“吃”的那顿野餐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太奇怪了,刘少梅虽然结婚了,但与刘海涛的夫妻生活,从来就没有什么快乐的感觉,反而在和易军车上的那次以后,感觉到了女人的幸福,做看一回很久没做到的真正的女人,或者这也是在报复刘海涛他们一家吧。
所以,今晚易军带刘海涛前来,动手就打她,她也没觉着自己痛恨易军,反而配合着演了一出戏,倒也看清了刘海涛其实心里挺在乎自己!
“嘿嘿,那个,猛男,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到底是我呢,还是他?”刘少梅好奇地问,同时用手示意了一下在一旁默然无语进食的刘笔畅。
易军说:“明天,我再去绑架一个人,到时你看到来人,你就知道你们俩之间,谁是关键人物了。”
“嗨,何必等到明天呢?现在怕也过了午夜十二点了吧?现在就是明天了,快说说看,你还要绑架什么人?”
易军笑而不语。
第二天早上,易军按照昨天晚上与招弟的约定,给招弟打了一个电话。说好在哪见面。易军为了防备招弟耍诈,故意把见面地点说在与此相反方向的一个地方。并立即提前赶到见面地点做观察。
上午十点钟,招弟果然单身赴约而来。易军笑着拍拍招弟的肩,说:“守信用。只是辛苦你了。”
招弟也笑了笑,回答道:“没事,各取所需罢了!只是想不到你会行此一着。现在‘刘氏兄弟’还稳坐钓鱼台呢。等会你打电话过去,我爸准得暴跳如雷!”
“这个还得你的配合啰。”
“没事。我会乖乖被你‘绑架’的。我想问,刘少梅现在在你手上?呆会她看到我被五花大绑的样子,真不知作何感想!”
“为你难过落泪的同时,心里感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