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俏道:“原来,珏哥哥见我只是为了见我呀。”她歪着头,疑惑道:“也不知王爷是否介意?”
方才李珏的话透露出李执私是并非助力于他,那李执亲近高皇后是为何?
难道李执也有夺嫡的心思?难道今生这般早的时候,两人便二生异心?
既然如此,她要让李珏去试探。一来,与李珏亲近也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二来,也能挑拨离间,免得李执同那些迂腐文臣一样,守着君臣礼纲,无条件向李珏恭顺。
忽而,晏琤琤眼神露出期待,噙着笑,“珏哥哥这般关心琤琤,想必待入了宫,珏哥哥会替我问问的,对不对呀?”
李珏痴痴地笑着说好。
瞧着转身离去的晏琤琤,眼神暗了暗,露出一抹冷笑。
心中暗想,晏琤琤果然一如既往地痴迷自己。
也对,李执与她的情缘原不及自己同她青梅竹马。
晏家,他可借她收入囊中。
李执,他也可借她时时监控。
倘若李执有争储之心,他可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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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莜曲的手,晏琤琤再次进了马车。
甫一坐下,李执的关心就递了过来:“方才哭过?”
语气莫名有点冷。
不是说她干什么全是自由吗?这会子语气冷了又是为何?
难道她猜测他与李珏的关系十有八九?
“不是真哭。”晏琤琤回答似是而非。
一句话已将李执瞬间打好腹稿的话题熄灭。索性作罢,莜曲耳力极好,届时听她的回禀便好。
他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茶水微苦回甘,可提神。皇家祭祀,过程繁琐,耗时耗力,莫要昏过去才好。”
话一出,李执顿觉懊悔,多喝茶水能添什么力气?徒劳添了更衣的次数。
当真是乱了心思。
即便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琤琤这般不开心,但万不可拘着琤琤,免得她又开始躲着自己。
莜曲怎么回禀来着?
——“疏离的朋友”
嗯,对她的纵容之下,已是占了个“朋友”二字。
“王爷您亲自定的妙味斋的糖酥可需要奴拿来?”车帘还未落下,莜曲见状补充道,“有几款皆按王爷您的吩咐给包装了,好随身携带。”
晏琤琤连忙说好,转头又向李执道谢,继续拉进关系:“多谢王爷如此费心。”
李执微笑着没作声,看向莜曲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赞赏。
直至一切安排妥当,才小声道:“琤琤是我的王妃,应该的。”
又迅速大声督促进宫,莫耽误时辰将方才那句盖了过去。
晏琤琤吃着酥点,不知李执突然说这话作甚,权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