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陈夫人那肚子很大了。又不是前三个月坐胎不稳,好端端小产本来就古怪。”
“谁说不是呢,我日日在这里摆摊,那慕家庶女日日过来,每次都是被哭着轰走的。就猜到其中只怕有隐情。”
“都说什么呢,滚滚滚,一群刁民嚼什么舌根。”
没好戏看了,又得驱赶,众人一哄而散。
不过有不少人私下传播:“一个看门狗就这么嚣张,呸,难怪慕小姐上门要公道了,这陈家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肮脏事。”
陈老夫人的院子,足够奢华,慕梓寒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瓷器被砸碎的声响。
“老夫人饶命,奴婢手没拿稳。”
一个年轻丫鬟打扮的丫头跪在地上。
“这是老夫人最喜欢的茶具,让你端个茶你都能摔了?年纪轻轻手残了?老夫人多么尊贵的人,是你一个丫头能冒犯的?”
没等陈老夫人开口,她身边的婆子就骂。
门口的慕梓寒眼眸一闪。
年轻,冒犯……
只怕陈老夫人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门口的奴婢撩开布帘请她进去,慕梓寒一入内,那哭着求饶想奴婢还是跪在地上抖着身体不敢说话。
再看主位上的陈老夫人。
嚯。
一头白发,精神气却很好,可人品么,就不好说了。
陈老夫人像是才看见她。她先是冷漠的让人把婢女拖出去打板子,然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慕大姑娘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我陈家最有待客之道。”
“孩子,你有什么不满的和老身说,再不行,让你父亲慕大人来找老身,你却在我陈家外头闹,泼脏水。意欲何为啊。”
她提到慕政,无非是警醒慕梓寒。
慕梓寒笑,也不想和她掰扯:“我听说如怜腹中的孩子,是贵府少爷在她吃的饭菜里下药害的。”
“你这是什么话?又是哪里听说的?”
陈老夫人绝不会认。
“外头那些胡言乱语,怎么能信?我孙子可是把如怜当亲娘呢。如怜这个儿媳,我也是格外看重的。”
慕梓寒也没说信不信:“我就说么,陈家是体面人家,陈老夫人最是吃斋念佛,怎么可能礼数都不要了,为难小辈,门房不让进,百般刁难,想来是陈家下人阳奉阴违了。”
这一番对话,让陈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犀利。
“我家如怜年轻,嫁过来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子,老夫人体恤,心疼她,不让她去费心神,也就拿着管家钥匙不松手,继续统管全家,后宅的事都是您一人料理的,如今上了年纪,难免力不从心,也难怪下面会偷奸耍滑不懂事。这样可不成,慕家是亲家,得了下人的冷眼也没什么,可换成别家,是要笑咱们陈府没规矩的。”
不得了不得了,这张嘴不得了!
这是什么意思!指责她不放权吗!
慕如怜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