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前面吓都吓傻了,得救后又被人缠上,早就忘了脖子上的伤,被他那么一弄,钝钝的疼。
她受过不少伤,尤其在慕衍去征兵后,特别是卢艳在雨天走滑小产的那段时间。
明明那日,她连门都没出。
可罪名不怪在卢艳自己走路不小心,反倒怪到了她身上。
【全家你的命最硬,你把你亲娘克死了,这下又来克你继母肚子里的孩子!】
她当时又怕又委屈。
【哥哥说过,我没有害死娘亲,是娘亲舍不得哥哥孤孤单单一个人,所以死前拼命生下我陪哥哥。】
【你还犟嘴!】
慕政一脚将她踹到地上,恨不得生吞了她。
慕如月也说。
【就是你的错!你就是个杀人犯!】
她疼的小腹抽搐,嘴角也吐出血沫。
好疼啊。
可她连哭都只敢偷偷抹眼泪。
处境变得艰难。
卢艳醒来又哭又闹。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下人们为了讨好她,全部针对起了小姑娘。
在台阶处铺满了豆子,小姑娘摔了个趔趄。从高台上滚了下去。
将会咬人的疯狗‘不小心’放到她屋里。吓得她哇哇直哭,四处逃窜。
细长藤条抽打在她身上。
【小姐!奴才这是在管教你。你要明白我们的一片用心。】
那时她常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谁也不敢说。
直到卢艳又怀了胎,她日子才好了起来。成了府里面的透明人,除了经常吃不饱就没遭过别得罪。
人在做天在看,卢艳生下男胎后,没过多久又夭折了。
谁的错?
不是夜里太凉,卢艳照顾不当,孩子染上风寒。
又是慕梓寒的错。
小姑娘担惊受怕的更加不敢出门。
慕政下定决心把她这个克星送去乡下,却得到前线慕衍被老将军看重的消息。
她才逃过这一劫。
所以,脖子上的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在意。
可周璟呢。
他这会儿欢喜,竟然也会疼人了。
别的女子怎么样,他不清楚,但皇姐平时磕了碰了,都要大惊小怪叫太医。
男人护着她的腰身往里走,姿态从容,就好像站的是他的领地。
“殿下。”
熹洄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哪里还有刚才的硬气。
他声音抖的厉害:“我先前和慕小姐都是说笑,您……别当真。”
“求您,求您看在我救下慕小姐的份上,原谅……”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寂七。”
周璟打断他说话:“将孤的箭羽取回来。”
什么取回来?
慕梓寒被按回刚刚坐的地方坐下。她眼睁睁的看着寂七从熹洄手里夺回了箭羽。
寂七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的,这时候说话阴阳怪气的味道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