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放低声音。
“莺莺他爹也是糊涂的,出门竟然忘了带银子。付钱的时候身上只掏出几个铜板,那寂七转头从怀里掏出一枚能将铺子盘下来的金锭子。”
柳老太也算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一听这话,也不免唏嘘。
“寒丫头不至于骗我们。”
柳老太说:“她给莺莺的玉镯,质地细腻光滑,我没什么见识,不过也知那不是俗物。”
“既然她敢说此事由她解决,那咱们就信她一回,至于提及的皇后娘娘,只怕是说给外人听的,吓他们一吓。”
王氏心思一动:“娘的意思是……”
柳老太自认为聪慧:“那后生只怕是哪位大官的儿子。”
“大官?”
“比如压刘县令一头的刺史大人。”
柳老太搜刮着她知道的大官给儿媳听:“或者是知县,节度使那些。”
“所以啊,把心放肚子里,咱们家的天塌不了!”
她嘴里的大官,放到京城连只小虾米都不是,可在农户眼里,却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大步转身朝外去。
“饭没做好,你去哪里?”
“这夜里寒,儿媳再给他多添一床棉被。不能着得了。”
可不能亏待了!!!
用了晚膳。
夜里是要守灵的,可柳家不敢让周璟沾了晦气,又念着慕梓寒舟车劳顿,早早让柳莺莺带着她去歇息。
这几日奔波,她的确撑不住,慕梓寒也没强撑着。
两姐妹躺在一张床上,说着体己的话。
柳莺莺问起来素未谋面的慕衍。
“大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说起这,慕梓寒就话多了。
“哥哥他容貌俊美,仪表堂堂,脾气好,为人也温柔,能文能武,从没和我黑过一次脸。”
“高风亮节,宁折不屈……”
“他雕刻的手艺可好了……”
柳莺莺听的很仔细。只有一墙之隔的周璟对此嗤之以鼻。
雕刻的手艺能不好么,害的皇姐如今还念念不忘!
柳家的隔音实在差!
他做了什么孽要在这里听赞美慕衍的!
他麻木的听了小半个时辰,慕梓寒说了这么久就没有重复过一次。
柳莺莺又问:“那未来姐夫呢?”
慕梓寒被柳莺莺给问倒了。
她一点一点回忆,和周璟相处的画面。
嗤之以鼻的周璟眼底冷冽散开。他不屑的背靠着墙。可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