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里,魏柏义一手提着花篮,一手用柳枝在花篮中沾沾,然后向着四周围观的人群一挥,一小团一小团的灵气,泼洒向来看热闹的人。
“噢噢噢——接喜气啦!!!”人群哄地一声,更热闹了。
明光宫财大气粗,正羲宗也不甘示弱,这些小灵气团都是从灵石当中提炼出来,凝聚成小团,特意在今日泼洒喜气用的。
这个传统,以往也就是用柳条做做样子,或者沾水泼洒,也唯独正羲宗,泼洒的是真“喜气”啊!
这些小灵气团,砸到人的身上,瞬间被人吸收,身体顿时一阵舒爽,顿时更加的轰动。
人们越聚越多,都跟着迎亲的队伍走,就为了多蹭点灵气。也幸好前边的迎亲队伍里,都是元婴以上的精英,不然这么多人拥挤,早就被挤成馅饼。
直到青雀台,跟随的人群才不得不停下脚步,恋恋不舍的看着新人进去,之后还不肯离去,聚在一起津津乐道,这一场让人难以遗忘的盛大场面。
庄越跟沈倾肩并着肩,缓步在人引导下,走到青雀台的正殿前,俩人照着流程,再一次躬身拜礼,依旧是九次。
进行到这一步,婚典最重要的九叩十八拜,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这九叩十八拜的重要程度,相当于以前庄越世界古代婚礼上的三拜。新娘子叩别师门,跟新郎拜自己师门,再拜夫家师门,就算是两家婚姻成功缔结,再没什么能否认这次婚礼的正当性,跟完成度。
当然,因为新娘子是离门出嫁,才会叩别师门,新郎官不用,就没有九叩这个环节。
一众人聚集在正殿,其乐融融的,围观新人走接下来的流程,沈倾的师父俞开玠,曾祖沈闻崇,以及师兄顾少晏等,亲近的正羲宗高层们,挨个的等着庄越改口,给红包。
等到婚礼上的环节都结束,众人移步到外边,准备落座入席,才发现早有不速之客,前来鸠占鹊巢。
“朱、朱前辈怎么在这里?!”顾少晏愕然地看到,朱碧潮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席上,身后边的白奉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满脸的无语加无奈。
朱碧潮身为出嫁一方的掌门,理应在流云宫的喜宴上,就算他们修仙界不是很讲究,娘家人跟过来,非要坐这边的喜宴,那也不该坐在主桌的主席上。
朱碧潮理所当然的说:“我师侄今日出嫁,他师父身体抱恙,不放心这个徒弟,让我一定要为他撑起场面。师妹这么求我,我当然要为她这唯一的徒弟,尽下师伯的责任。”
你尽师伯的责任,就是要抢人家新郎一方的主席位啊?!
“那,也行吧。”顾少晏也不好说什么,语气委婉的说:“接下来就要入席了,不如晚辈请朱前辈去上座。”
“还要去哪里的上座?”朱碧潮睨,“你是觉得我不配做这个主位吗?”
顾少晏后背上顿时冒汗,他干咳道:“怎么会呢……您可是渡劫期的大前辈,在场的人有哪一个能越得过朱前辈去。”
俞开玠、沈闻崇跟两个新人的位置在最靠里,出来的也最晚。俞开玠刚站到正殿门口,就看到了这边,也是一顿无语,朱碧潮还真是不改本色,一贯的霸道跋扈啊。
按照风俗传统,不管娘家人的地位身份再大,在夫家的座次,谦逊一些的也应该让一下。但是朱碧潮就偏要坐主席,从修真界情理来讲,她又没错,没得道理可讲。
俞开玠走过去,客气的说:“朱宫主当然应坐主席,当仁不让。”
朱碧潮这才满意了,扬起脑袋,冲着俞开玠说:“你也别不高兴,我今日既然来坐这主席,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您这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俞开玠唯有苦笑。
朱碧潮笑着冲空中说道:“两位道友,可以入席了。”
她说罢,场上又多了两个人影,竟然是那两位渡劫期的大佬。
对于这二人的莅临,所有人都是惊喜不已。
“俞掌门,不请自来,见谅啊。”亭宝观前前任代掌门,笑着说道。
俞开玠欣喜极了,赶忙说道:“两位前辈肯来,就是我正羲宗的荣幸了,快请入座!”
两个渡劫期的大佬,依次坐到了主座左首位置,主桌是圆的,主席左右座次才是第二顺位。而这一次,两个渡劫期的大佬都坐到了左边去,将右边的位置留给了俞开玠,可以说很给面子了。
俞开玠笑容更盛,与大徒弟一同,安排众人落座,喜宴正式开始。
同场三个渡劫期!朱碧潮这排面给的足足的,他们正羲宗凭此足以荣耀百年了。
在青雀台中的空地上,足足摆了好几百桌酒席,这些人当中有认识庄越的,都心存敬畏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