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很多错漏,完全谈不上标准,但是本质的招式是一样的。
闻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噢~是说你那个招牌动作,反侧左手刀?”
陆见深平静的眉心微动:“这是我的老师,教给我的。”
闻奚苦思冥想,惊喜地抬头:“……那你的老师也教过我?”
陆见深静静地看着他:“他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闻奚苦恼了半天,收敛了神色:“开玩笑的,我就是看过一眼你的动作。王婆卖瓜,献了点丑,你别介意啊。”
他顺势想拍拍陆见深,却被掐住了手腕。
陆见深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平静。
“哎疼——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闻奚不满地试图挣脱。
那颗浅蓝色的水晶在手腕边晃着,细绳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水晶边缘划过了陆见深的手,冷冰冰的。
制住手腕的力道忽然放开了。
陆见深垂下眸:“抱歉。”
他离开时,关上了房门。
闻奚坐在原地,黑暗笼罩着他的身体。
他索性往后一倒,手指捏住的红色圆片轻轻一抛,又安然落回掌心。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过去漫长的年月,和无数寒夜中的一晚。
年少的他站在城池废墟上,右耳深处传来霜雪似的男人的声音。
“……动作要领不仅在于视觉欺骗。速度,才是超越欺骗的实力。左手刀,不是一个单独的招式,而是一套完整的刀法。”
他听见自己说:“我练多久能会?七天,一个月?”
“……十年。”那个回答道。
“那么久?!那我不学了,我都不一定能活过十年呢。再说冷兵器怎么杀污染物,人还没靠近就没了,有这时间我不去搞两把枪!”
“不学,你活不下去。”
少年满地打滚,耍起无赖:“不学不学就不学!”
耳机中回应的只有沉默。
过了一会儿,少年说:“……喂,你是不是生气啦,干嘛不理我?实在不行,我就吃点亏,勉强学一点呗。”
“喂!你说话啊,我都委屈自己了,学还不行吗?你到底教不教?”
少年等得都没耐心了,耳机那头才传来声音。
“嗯。我教你。”
……
-
闻奚在宿舍养了七天伤,然后托陆见深的福,搭上公务车去医疗站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