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锦听赢子夜复述这一遍,仿佛又回忆起之前恐惧的场景,瑟缩了一下。
许妙言的手心沁出冷汗,这太子,为什么猜的分文不差。
对,肯定是许妙锦这个贱人告诉他的。
告诉他又能怎样,废物太子而已,还能对她动手不成?
许冲听赢子夜说完,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皱眉:“太子殿下,小女常年处于深阁中,单纯天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做没做,许大人问问自己的好女儿不就行了。”
许妙言深吸一口气,挺直胸膛:“臣女没做过!太子殿下,定是姐姐诬陷于我!”
许妙锦脸色发白,忍不住了:“明明就是你干的!”
许冲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很明显,他更相信许妙言的话。
“太子妃,臣自问在你未出阁之前,对你与妙言并无二致,你今日怎么平白无故的污蔑妙言?”
许妙锦咬紧了下嘴唇,她就知道。
赢子夜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同为女儿,御史大夫毫不犹豫的就相信许妙言,而不是太子妃,这叫并无二致?”
许冲被赢子夜噎了一下,脸也沉了下来:“太子殿下,臣怎么说也是御前的大臣,日日为国鞠躬尽瘁,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许府一通闹腾,就不怕臣禀告陛下?!”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御史大夫根本不觉得这个太子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就是不知道,这个无权无势的懦弱太子,今日怎么胆子如此大?
许冲咬牙想到,等着,等他第二日状告陛下,就算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拔不下来,也要让他受罚!
赢子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还御史大夫,监察百官的人,连自己女儿都管教不了。
“许大人尽管去告,但今日,这许妙言,本宫必须带走。”
许妙言脸色发白,她挺起胸膛,强忍住惧意:“太子说臣女迫害太子妃,可有证据?难道太子就只听太子妃一面之词办案吗?”
“证据?”
赢子夜的眼神十分具有压迫性,将许妙言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身子又压了回去。
“许小姐做事的时候可不太谨慎。”他慢吞吞抽出一块碎布料来:“没猜错的话,这个是你的吧?”
许妙锦脸色一变,这的确是她的衣服碎片。
“一块布料证明不了什么。”许妙锦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认罪,认罪,就一切都完了。
“用来缠太子妃的渔网,想要从上面找到许小姐的指纹,应该不难。”赢子夜微笑:“因为我猜,许小姐为了折磨太子妃,必然会选择亲自动手。”
许妙言的脖颈上滴下一滴汗来。
“而且这渔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在京郊买的,许小姐联系的土匪,是京郊东西山上的?”
的确如此。
许妙言脸色煞白,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这么急切,做的隐秘一点。
这太子,为什么心思如此缜密?
赢子夜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十有八九没猜错,冷嗤一声:“许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慢着!”
许冲脸上的肉都在抽搐:“太子殿下!你不要以为自己为储君就可以为所欲为,老臣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带走妙言!”
“臣是国之大臣没错,但臣更是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