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两滚,墨小然才发现,手里拿的竟是她带回来的那只蛋。
她不知道这蛋有什么宝贵之处,只知道这只蛋现在贴着脸,能给她降温,特别舒服。
阿福来请墨小然去用膳,墨小然才发现已经日落西山,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把捂得发热的蛋放回蛋架,起身离去。
在书房门关拢的瞬间,蛋壳传来‘嚓’地一声轻响,裂开细细地一条缝隙。
夜晚。
九王府的牡丹园一角,年过六旬的老花匠在刨牡丹花前的土,他脚边不远处丢着一具用白布裹着的女尸。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矮门进来,看了眼花匠,径直走到女尸前,揭开白布。
那具女尸面色发青,但还能看得出生前的绝色,正是今天皇上送给九王的美人。
美人身子血肉模糊一片狼藉,毁得不成样子,可见之前被凌虐得十分凄惨。
其中一人,用手沾了些辩不出颜色的液味,闻了闻,血腥中夹着浓浓的异味。
两人还想再看得仔细些,却见老花匠挖开的土坑里露出一节人的手骨,在月光下闪着森森白光,顿时觉得阴风煞煞,鬼气森森,仿佛到都有阴魂扑来。
两人心里突突乱跳,慌忙起身,丢了一包银子在地上,逃窜而去,在这鬼地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
花匠把女尸埋在花根下,才捡起地上银子,向隐身暗处的忠叔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那两人逃命似地出了九王府,府外拐外停着一辆马车。
二人在马车前停下,低声道:“大小姐,那美人死了。”
“看清楚了?”车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竟是墨小然白天见过的芙蓉。
“看清楚了,是被掐死的。”
“那尸体。”
“被用过了。”
“你确定?”
“确定。”
“他果然还是不会用活人。”芙蓉一声轻嘘,透出一抹不能掩饰的失望。
“大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明天一早进宫,把消息告诉陈妃娘娘。”
“是。”
等马车消失在夜色里,忠叔如同鬼魅的身影从藏身处出来,返回九王府,径直去了九王的寝院。
阿福领着忠叔进了九王浴房,隔着屏风,对泡在药桶中的九王道:“陈家的人已经来验过尸了,花匠申老头假意被他们买通,已经大半年,他们不会有任何怀疑。”
容戬懒懒地‘嗯’了一声。
忠叔站着不走。
“还有事?”容戬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暗哑。
“今天墨姑娘进了魂留,是她自己推门进去的。”
魂留的门上着他们族人特有的结禁,只有他们的族人,或者与他们有血脉之亲的人,才能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