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肩膀上留下深深的一圈牙印,鲜红的血珠慢慢渗出。
他重新低头下去,亲吻上那圈牙印,慢慢舔去伤口渗出的血珠,很轻很柔,丝丝的痒替代掉刚才让她无法承受的痛。
血珠一点一点渗出,他就一点一点舔去,直到再没有一点血流出,他才停了下来,蓦地重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刚才强势凶狠,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温柔到让墨小然恍惚。
肩膀上的痛慢慢地完全消失,但身上的气力却被完全的抽干,疲惫得睁不开眼。
眼一闭就沉沉地睡去。
容戬把她打横抱起,送到床上,手指轻轻抚过她痛得失去血色的小脸。
又低头轻吻了吻她肩膀上的齿痕,拉开被子,给她轻轻盖上,转身离开。
忠叔迎出去,老太太已经进了二门。
如果忠叔所料,老太太脚尖一着地,就闻到府中气味不对,再看等在门口的下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口。
“怎么回事?”
下人们一个个像在嘴上糊了浆糊,一声不哼。
九王在外头虽浑,但对付里的人绝对好,能把他们吓成样,可见九王真是气得不轻。
老太太迷惑,谁有这么大能耐,把九王气成这样。
不等软轿来接,自己进府了。
远远见阿忠跟见到救星一样急跑过来,越加好奇,这府里出了什么事,能让天塌下来,都不会动一动容的阿忠变成这副德性。
忠叔恭恭敬敬地给老太太行了礼,明明一脸急迫,却紧闭着嘴不说话。
老太太心如明镜,他这是在等她开口。
“说吧,这府里出了什么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漏一点,小心我老太婆揭了你的皮。”
“是。”忠叔得了命,立刻跟倒豆子一样,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给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面色慢慢凝重,“墨小然?凤血族的凤女?”
“是。”
对少主与人类女子结亲的事,是忠叔心里的一块心病。
“老太太,你看这事。”
“我知道。”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却不再继续把这件事谈下去,问道:“墨小然带回来的小子……是容灵?”
“嗯,错不了。”
“去看看吧。”
柴房。
少年还是那身松松垮垮的衣服,手枕在脑后,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堆上,望着稻草上觅食的蚂蚁发呆。
柴房门只松松扣着,根本没有锁紧,他没打算跑,也懒得跑。
木门推开,他没动,只是转头看去。
进来的是他之前见过的管家,管家刚才来查看过他脖子上的胎记。
认得他脖子上胎记的人不多,九王是谁,他已经可以想到。
容戬!
他没见过面的堂兄。
竟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好囧!
太丢脸了!
忠叔让开门口,又进来一人。
老得背都有些驼了,但一脸红光,精神很好,应该还能活上好些年。
老太太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躺在草堆里,懒得像条蛇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