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谢璟辞脸色一白,猛的咳嗽几声。
白玉糕松软甜糯,可架不住陆晚音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塞。
他这一出神,就被一个白玉团子堵在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陆晚音眨了眨眼,噎着了?
随即利落把手里剩的半块白玉糕扔给了玄七,抄起水壶就灌进了谢璟辞口中。
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清凉甘甜的灵泉水流入喉间,陆晚音好心地给他顺了顺气:“没事吧?”
片刻功夫,谢璟辞已然好了许多:“有劳夫人了。”
深邃的墨眸配上这样一张妖孽脸庞,实是勾人。
不得不说,谢璟辞的出众皮囊每一处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别扭地移开视线,将照顾谢璟辞的活儿直接交给了玄七。
她则柔弱地靠在了流萤肩上,闭眼假寐。
明天就要流放了。
按照记忆,上辈子流放前,解差特意带着他们游街而过。
满城“百姓”,险些砸瞎了谢璟辞的眼睛。
……
牢里阴湿潮闷,老鼠蟑螂更是满地跑。
谢璟辞常年从军,条件艰苦,自然是受得了。
却没想到他这位夫人,看似柔弱的侯府小姐也能受得住。
隐晦探究的目光落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长睫如扇,红唇若樱。
谢家变故突生,她也依旧淡定冷沉,饼子和神水好似是早就准备好的。
一手银针更是被她使得出神入化。
无形中,她竟成了主心骨般的存在。
谢璟辞眸光深沉,遂收回了视线。
无论她身上有何秘密,他必信她护她。
他无比庆幸,陆晚音没有接他的和离书。
只待以后脱离了新帝的掌控,他必然好好回报于她。
陆晚音看着像是睡了,可谢家人却睡不着了。
一来实在饥肠辘辘,二来明天就要被流放了。
想到流放路远,这一路要承受的折磨,众人就悲从中来。
将军府的幸福日子,到底是一去不复返了。
“二哥,二哥。”
谢子谦护着许迎荷与一双儿女,突然被人怼了怼胳膊。
谢子谦回头,便看见谢子恒小心翼翼地向他凑近。
此时牢内只有一声接一声的呼吸声。
谢子谦疑惑地压低声音:“做什么?”
谢子恒看了眼陆晚音的方向:“二哥,我觉得她身上还有吃的,要不趁她睡着,我们去偷一点过来?”
谢子谦眼睛当即就瞪大了:“你要作死你去,我可不去!”
他有几条命够陆晚音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