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的目光凝视在她的笑颜上,久久移不开。
意识到这一点,薄宴墨眉一蹙,神色也冷了下来。
“外面等你,好了就出来。”
薄宴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理她,出了门,背影利落清冷。
南织念伸手搓了搓颈后,那一片肌肤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指尖温热的余温。
等她出去,就看到薄宴就站在电梯旁,站姿随意。
南织念按下了电梯键,便退后半步站在薄宴身后。
“叮——”
电梯发出声响,南织念松了口气。
两人站在一起甚是尴尬,却都没有开口,刚才办公室里清浅的暧昧也荡然无存。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南织念时不时从后视镜观察薄宴。
可薄宴此时正闭目养神,周边的安静氛围也让南织念的心愈发沉静,遂即也阖上双眼,静静等待。
下了车,薄宴便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神冷峻,步伐丝毫不拖泥带水,一路径直往前。
南织念只能快步跟在他身后,才跟得上他的步伐。
刚进门,包间内正在推杯换盏的陈总抬头看清来人,笑容僵在了脸上。
有些不明所以的男人,搂着身边身着暴露的女人,口齿不清的吹起了牛:“这是谁啊,动静这么大,知道我是谁吗?”
陈总听到这话,一记眼神让那陪酒的女郎赶紧堵住那人的嘴。
“薄总,真是稀客啊,哈哈。”陈总见气氛不对,连忙开口想要缓和气氛。
可薄宴不买账,眼眸幽冷,戏谑般开口:“好久吗,我怎么记得,咱们前天刚见过面?”
陈总听到这里,哪儿还坐得住,推开旁边身材火辣的陪酒女郎,来到薄宴跟前。
“哪儿的话,这薄总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陪好,一定陪好。”说着就打算拉着薄宴入座。
入座的薄宴并不打算放过对方:“哦?陪好?”
薄宴随手摔了一只高脚杯,欠身捡起碎片,往眼前酒杯里丢。
“这杯,你喝了如何?”
薄宴满眼冰凉,深深盯着陈总。
陈总看到此,哪儿还不知道今天薄宴的目的?
瞬间面上的讪笑再也绷不住,只觉如履薄冰,进退两难。
见陈总不动作,薄宴起了身。
“你先出去,等会进来。”
薄宴扭头吩咐南织念,南织念懂得这是让她避开。
“那我先去个洗手间。”南织念应下他的话,起身快速离开了包厢。
再看包厢里面,薄宴嘴角噙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他矮一截的男人。
西装外套被他丢在了一旁,拳头直冲那老总面门。
狠戾的眼神吓得陈总腿都软了,若不是被薄宴攥着衣领,他早就跌落在地。
“说,送上我床的女人是谁?”薄宴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开口。
一旁的女人都吓傻了,哪里还有陪酒的心思。
她们四处张望,在瞥见薄宴没有在意她们的意思后,迅速带着众姐妹,一个两个出了包厢。
“我……我不知道呀!”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缩着脖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见陈总都快尿裤子了,还一直说自己不知道,薄宴觉得还是给他便宜了,一记拳风扫上他的脸上。
“是吗?”他轻笑一声。
随后传来愈发惨烈的叫声。
薄宴打的是鼻子,此时陈总涕泗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端着的模样。
“别打了……别打了,薄总,是我糊涂啊,原本是想送我的女儿给您……”
说到这,陈总抬头迎着眼泪,虚虚看了薄宴一眼,看到那眼神似是要喷出火焰来,又低了头,涕泗横流解释道。
“可被您喊了滚……我女儿也是吓到了,愣着不敢上前,加上您那秘书替您挡了酒,我也觉得这事儿成不了了,然后我就放弃了呀薄总!”
“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薄总,就看在事儿没成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薄宴听到那人的回答,狭长黑眸眯起,心里怀疑又升起。
南织念也喝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