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念有些后悔当时嘴快说了否认了这件事,毕竟她是薄宴的秘书,进出休息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当时否认了,这会儿肯定不能再反悔了。
南织念思绪运转极快,面上不动声色,抬头看着薄宴深沉的眼睛。
“真的不是我的,薄总。”南织念如当初一样,坚定如初的回应。
察觉不出丝毫不对之处。
“是吗。”他虽是疑问句,话音却漫不经心。
骨节分明的长指,随手捻了桌上的纸巾,擦去这抹刺眼的殷红。
动作极其自然,似一切都水到渠成。
就在南织念以为他放弃问询时,却又听得一道冰凉的声音从上头响起。
“什么时候婚期,到时候我可要送上一份厚礼。”薄宴冷不丁地勾了唇角,吐出没有感情的话音。
南织念:“……不用了。”
他的厚礼,她承受不起。
薄宴眼眸依旧冰凉,“毕竟你也是我的得力下属,看在共事一场的情面上,怎么说你也得接受。”
“……”
他这话可谓不依不饶。
南织念除了无言以对,只剩下无语。
明明前世误会自己有男朋友时,也没有这样在乎过。
南织念觉得头疼,撒下一个谎,真的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啊。
两人间独处的磁场,持续下去,只令她觉得头皮发麻。
现下也不顾其他,南织念干脆关掉电脑,从座位上起身。
“不必了薄总,我们没打算大办,就不劳您大驾了。”
南织念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了。
“南秘书已经等不及要结婚了?”
薄宴幽深莫测的眼神始终驻留在她身上,说出的话也意有所指,“真是想不到,南秘书看起来年轻,居然这么恨嫁。”
见薄宴对自己嗤之以鼻,南织念刚想拿起包包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她转过身,再次面向薄宴,“我也想不到,薄总您这样的大忙人,居然这么也会关心区区下属的小事情。”
话里的讽意毫不遮掩。
对于薄宴莫名其妙的针对,南织念已是不想再与他折腾下去。
她将已经打印好的辞职信,直接塞到了薄宴手中。
“这是我的辞呈,如果您不打算看,直接盖章就是了。”
也不再与他过多废话,随即抱着玫瑰花,不等他回头就往门外走去。
“怎么回去?”薄宴将辞职信折起,夹在手指间,深邃眉眼仍是淡漠。
“男朋友来接我。”南织念背对着薄宴,翻了个白眼。
不再理会薄宴,南织念下了楼。
准备打车,却突然又下起了雨,路上鲜少有车子,她用高跟鞋踢了一脚鞋底的石子。
心里有些不爽。
摊上薄宴的破事,果然是没有好事。
她心里忿闷,在心里将薄宴骂了个底朝天,心情才终于稍好一些。
薄宴在南织念走后不久,处理了一些剩余的文件后,不徐不慢下了楼。
出了公司大门,薄宴忽觉脚下磕碰到了坚硬的石子,抬眸望去,却是看到了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