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念怀着孩子,起身来,看着酒杯有些犹豫。
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薄家的叔伯给自己敬酒,这个时候不喝,实在是太不好看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又经不起这般折腾。
看着她犹豫,老太太低声问道。
“念念是不是今儿个不太舒服呀?要是不舒服就喝水吧。”
薄家这位叔叔喝多了两杯酒,一听这话。
“跟着阿宴在生意场上打拼的人,哪有喝不了酒的,就是这酒若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还请见谅。”
南织念面上平静,接过酒杯,她之前也在酒场初入多次,想着不如就先喝了,待会儿找个机会再吐出来。
正当此时薄宴站起来,直接夺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二表叔,实在是不好意思,等会儿还得让她给我开车呢,今儿晚上她是沾不得酒。”
说这话时薄宴的声音不低,整个大厅里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么一来,后面的酒局是谁也不能再敬南织念的酒了。
这话听的唐之梦心里酸酸的,她低下了头,心思沉了又沉,也拿出了一副娇弱的模样。
不多时,酒杯便转到了唐之梦这儿,唐之梦缓缓起身,端着酒杯,怯生生的看着来人。
“二表叔实在是对不住,我刚刚工作没多久,是一次酒也没喝过,今儿个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样的话,连一向没大没小的薄晚都觉得有些不太妥帖。唐之梦不过是薄宴的秘书,怎么也不能随着薄宴这么称呼。
虽然觉得不妥,可到底是姐妹,薄晚没吭声。薄宁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落下。
“哪里跑出来的?到处沾亲带故。”
唐之梦一阵青一阵白,那二表叔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直接把她的酒杯给满上了。
“就是没喝过才要多练一练。你以后跟着阿宴做生意,这酒局晚宴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喝了吧。”
“……”
唐之梦的目光落在酒杯上,而后又转到了薄宴那儿,含着泪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她这副样子,那二表叔忍不住了。
“不过是给你倒杯酒,可不必做出这番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薄家欺负了你呢。”
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老太太冷下脸,将头别到另一边儿,薄宴这到底是哪找来这么小家子气的姑娘。
薄母看情况有些尴尬,起身道,“二弟,这就算了吧。你看看晚晚,晚晚前两天还在念叨着你,想和你一起去钓鱼呢。”
二表叔这才缓和了脸色,冷哼一声,越过唐之梦到了薄晚这儿。
唐之梦端着酒杯也有些尴尬,坐下也不是站着又碍事儿,无奈只能往旁边挪了挪。
生日宴的氛围渐渐来了,老太太是越聊越高兴,拉着南织念的手不住地称赞。
“这个丫头眼光好,对珠宝行业很有见地。以后啊,若是想在珠宝行业立足,遇到困难可以过来找奶奶。”
老太太年轻时也是讲究人,极少有人能得到她这样的称赞与信任,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开始偷偷摸摸打量南织念。
南织念被夸的似有些羞赧,那声音低了些,对老太太道,“多谢奶奶的夸奖,在珠宝行业我还得多向您学习才是。”
老太太笑意丝毫掩藏不住,“晚上你就在这儿住一下吧,明儿个我就带你看看我那一柜子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