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难产正在出血,即刻转剖宫产!”
身穿手术服,手拿手术刀的一位医生命令道。
“是!”
“止血钳!”
一旁的医生闻言将止血钳递了过去。
即便是梦中,她都仿若置身其境,感受手脚受到束缚。
身体被麻痹不能动弹,却能感受到开膛破肚的恐惧。
然而就在医生的凝视下,梦中的画面随之切换。
“你说,我们的宝宝会健康的出生吗?”
一个打扮精致的孕妈抚着肚子,柔声开口。
“当然会,唐唐。”
一旁的男人轻声细语的哄着,镜头向上一转,竟然是薄宴。
与南织念认识冷心冷情的薄宴不同,此刻他的脸上全是柔情和疼惜。
南织念此刻紧闭的双眼似是噙满了水汽,一晃,一道泪珠顺着太阳穴流进了发丝。
“唐唐孩子因为你没了!你的孩子要赔给唐唐!”
薄宴因为心疼唐之梦而双眼通红,丝毫不顾手术过还未恢复的南织念的虚弱,强行将南织念的孩子抱走了。
“不要……求你……”
因为伤口还在恢复,南织念连抬起胳膊都费劲,此刻却为了他们的孩子,甚至要起身去抢。
“这个孩子,以后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他冷沉的嗓音,几乎让她如坠冰窟。
“不可以……”
可薄宴哪里会理她,无视她的挣扎,将孩子抱出了房间。
可似乎这样还不够,薄宴将孩子交给佣人,又折返回来死死盯着南织念。
“这是你欠唐唐的,你该还给她!”
薄宴咬牙切齿,似乎忘记了,南织念才是他的妻子。
“而你也不要肖想我会因为这样就会原谅你!”
冰凉的话语,刺进南织念的心脏,她痛苦的呜咽着,还是央求着。
“求求你,别把女儿给她……求你。”
她的声音嘶哑无力,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清亮。
“南织念,你以为你还有资格求我吗?”
薄宴似乎羞辱够了,一个眼神也不留给南织念,转身离开了房间。
南织念终于从梦中醒过来,喘息着,伸出手背抹掉了眼角残存的泪,胸口像是被堵上一般难受。
心里被密密麻麻的恨意逐渐侵蚀,南织念咬紧下唇,被子几乎被她用力过猛而捏至褶皱,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她肆意的流着眼泪,将自己圈在被子里,任由这股情绪的宣泄。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南织念擦干眼泪,重新睡了过去。
她的手心可以清晰地看到,再度醒来后被指甲用力压出的月牙痕迹。
这次南织念眉头舒展,已将上一个梦境彻底剔除于脑内。
听到屋外的鸟叫时,南织念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南织念打开了手机,看到一条未读短信。
她直接划掉,起身洗漱了一番,又拿出气垫粉底,细细的盖了自己眼底清浅的乌青。
下了楼发现南老爷子早就起来了。
“念念,睡得可好?你的被子都是拿去晒过的。”
“我睡得很好。”她笑眼弯弯,如一轮月牙,“谢谢您老人家的体贴。”
南织念过来在南老爷子身边坐下。
南家的早餐是比较清淡的,却也是厨师为了贴合南老爷子的胃每日精心准备的。
南织念没什么胃口,却还是陪着南老爷子用了一些。
南织念记起,上辈子自己离世前腹部疼痛难忍。
担心自己是有什么严重的病,吃完饭后,她立刻在手机上预约了一个月后的全面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