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年更是吓得腿都快站不稳了,昨天听二柱把李浩吹得威武不凡时,他还以为二柱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所以才故意夸大了李浩的本事呢。
哪里知道这小子真的这么牛逼,十几个夹枪带棍的狗腿子竟然连一分钟都没撑过……真他妈见鬼了啊!
眼看着李浩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刘安年面色惨白地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
嘭!
李浩直接一棍甩了出去,正中面颊,刘安年的脑袋都差点甩了出去,嘴里瞬间涌出血腥味。
“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李浩一脸轻蔑地冷笑道:“你刘安年不过就是个青皮流氓而已,靠着坑蒙拐骗放高利贷起家,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可你就算穿上了中山装也不过就是个衣冠禽兽而已!老子打的就是你这种畜生!”
刘安年捂着脸颊两眼冒火,“你……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
嘭!
又是一棍甩出,刘安年哇地吐出一口血来,顺带着还吐出了三颗碎裂的牙齿,那张阴损的脸已经迅速地肿了起来,跟个猪头似的。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嘭!嘭!嘭!
李浩手里的钢棍如同瓢泼大雨一般倾盆而下,照着刘安年全身上下的穴位招呼了过去。
得到医学传承之后,他对于人体的构造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人体那些地方最吃痛他心里一清二楚,找准了打就是了!
很快刘安年就嚷嚷不起来了,抱头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别打了……”
最后还是李大山有点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拉住了暴走的儿子,“耗子,差不多就行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李大山话都还没说完,刘安年却哧溜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瘸着腿往门外退,一边操着漏风的口音道:“李大山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事没完!敢打我刘安年?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你们全都给我等着坐牢吧!”
说完他直接掏出手机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嘴就是哇哇哭诉:“小叔,我是安年啊……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啊,我们镇里出了个暴徒,刚刚打残了好多人,有几个好像都快被打死了,连我也……”
刘安年越说越夸张,就差没把李浩说成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的冷血暴徒了!
李浩倒还没怎么样,李大山却已经急得不行了,“耗子,这下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啊?刘安年他小叔是市里公安局的,万一要是……”
“爸,我们行的正坐得直,怕什么?”李浩一脸淡然地笑道:“再说了,警察那是惩恶扬善主持公道的,怎么可能会包庇刘安年这种不法之徒?他这是在作茧自缚!”
李大山听着连连点头,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已: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万一警察来了真的包庇他……那等待李家的可是灭顶之灾啊!
外面围观的那些邻居也纷纷替李浩担心了起来,公安局的那位小叔可是刘安年最大的靠山,现在刘安年把这尊大佛都请出来了……这是要彻底整死李浩啊!
李浩拳头再硬有什么用?他敢和警察作对?
唯独只有昨天丢了面子的方翠娥在那幸灾乐祸,“哼,我说什么来着?真以为进城读了两年大学就以为自己出息了?还不是没脑子的愣头青一个,要什么问题都能用拳头解决,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得罪了刘安年那还能有好果子吃,我看呀这李家……”
眼看着周围越来越多人朝自己投来了愤怒的目光,方翠娥这才讪讪闭上了嘴,可嘴角却明显还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刘安年那淤青遍布的脸上露出了狰狞得意的诡笑:“警察已经来了,你小子就等着坐牢吧!”
李浩压根就懒得搭理这个跳梁小丑,他把六神无主的李大山拖到了边上,压着声音悄悄问道:“爸,这个刘安年到底为什么非要打我们家这块地的主意?”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两天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家这块地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风水宝地,怎么就让刘安年动了贪念?
以刘安年那无利不起早的尿性,若只是单单为了抢一块地,绝对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
就这一屁股大的地方能卖几个钱?他刘安年会差这点钱?肯定是别有所图啊!
听到儿子的问题,李大山也有些发懵,半晌才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他莫名其妙就看上了我们家这块地,说是什么地理位置不错很适合开发一个机械加工厂……”
李浩差点没笑出来,这话骗鬼呢?
还机械加工厂?这一屁股大的地方能干啥?
“强取豪夺却又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那就说明自家这块地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了?”李浩悄悄皱起了眉头,“他到底看中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