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每次看司立鹤的脸都是匆忙掠过不敢停留,更别说仔细地观察青年的五官,而现在,他在司立鹤的准许下,眼神动也不动地盯着对方柔软的唇瓣——他这才发现司立鹤的嘴唇长得很好看,恰到好处的弧度和色泽,润泽的下唇有两条极浅淡的唇纹。
楚音已经无暇思考传闻是真是假,满脑子都被“司立鹤的嘴巴看起来很柔软”这样诡谲的念头占据,他突然觉得有点口渴,喉咙不禁干咽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想法时,仓惶地垂下了眼睛。
太冒犯,也太暧昧了。
哔哔——
催促的喇叭声将楚音从思潮的漩涡里拉扯出来,他手忙脚乱,重新驱动车子。
司立鹤并不自恋,但也清楚自己的外形在某些时候是他捕猎的最佳武器,看着轻而易举就被他搅乱心神的楚音,不着痕迹地勾唇,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楚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司立鹤刨根问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嗯。。。。。。”楚音干巴巴地说,“网上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他的脸蛋连带着脖子绯红一片,司立鹤怕把他煮熟了,终于不再捉弄他,又把精力放在了跟果果玩这件事上。
司立鹤已经让司机提前在路边等待,十分钟后下车跟楚音道别。
“今天谢谢你,让果果以后有学可以上。”
司立鹤并未邀功,“幼儿园是Alex开的,你要谢得谢他,况且你也不是没有交学费。”
楚音目送对方走出几步,确认四周没什么人,鼓起勇气第一次喊了对方的名字,“司立鹤。。。。。。”
诚如司立鹤所言,只要楚音叫他,他就会停下来,他转过身,示意楚音接着往下说。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楚音眼神期待,“上次论题的事情还没有谢你。。。。。。”
这回司立鹤没有再拒绝,“好,你确定好时间。”
楚音喜上眉梢,眼见司立鹤去而复返,不明所以地仰起头。
司立鹤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有件事我想还是得告诉你。”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几天如果要出门记得围围巾。”
楚音神色茫然,等司立鹤走远了扒开自己的衣领,扭着脑袋通过车内镜看见一枚深深烙在他后颈的吻痕。
他脸色顿时青白交加,控制不住去想象司立鹤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枚吻痕,又是怀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才在分别时好意提醒。
会不会觉得他很放荡,会不会猜测他这个痕迹的来源?
楚音心里的警钟剧烈地响动了起来,既难堪又失落。
他失魂落魄地靠在驾驶座上,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跟司立鹤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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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成功入园,但楚音没有辞退茹姨,让女人每天上门打扫卫生兼准备晚饭,并准点在小区门口接“放学”回来的果果。
陈邵风得知楚音把果果送去幼儿园,对此不以为意,倒是调侃楚音把狗当女儿养,又揉着楚音的小腹说如果楚音能生,也得给他生个孩子。
楚音很不喜欢跟丈夫谈论任何有关果果的事情,两人在养宠这件事上有极大的分歧。
陈邵风认为狗就是狗,是可以支配的宠物,而宠物只能顺从而不能忤逆,同样的一套标准也用到了楚音身上。
他根本不会理解楚音为什么那么在乎果果,也看不起楚音爱狗如命的行为,但他知道果果是楚音的软肋,所以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果果逼迫楚音做很多不乐意的事情。
陈邵风越是如此,楚音对丈夫的厌倦就越深一分,只不过碍于两人地位的不平等而无法发作。
司立鹤则全然不同,不仅第一次跟果果见面就获得了果果的喜爱,而且虽然没有养过狗,却不会因为泰迪的风评而对果果有意见。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楚音将请司立鹤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