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暴怒声,孩子们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吓得大槐树上的麻雀都不敢回家了。
有心疼钱的家长,就有心疼孩子的家长。
刘钢柱就是四合院里的五好父亲。
他本身在食品站下属的屠宰场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手上多少要沾点油水。
食品站只收购肥膘,瘦肉。
那些大肠,小肠,猪肺等零碎都归屠宰场处理。
屠夫是屠宰场的技术工种,和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地位差不多。
理所当然,也要捎带一些出来。
那些零碎自家吃一小部分,剩下的可以偷偷拿到鸽市换成钱。
有了猪大肠的支援,刘钢柱家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当然,刘钢柱并没有在现场,他刚下班走到四合院大门口,就看到自家媳妇--刘家小媳妇抱着娃子跑了过来。
“大壮,大壮,拿钱来。”
刘钢柱茫然,“钱?多少?”
刘家小媳妇:“2块钱。”
刘钢柱:“干啥用的?”
刘家小媳妇:“买帽子!”
刘钢柱举起巴掌:。。。。。
我尼玛!
当然,大巴掌并没有落下,刘钢柱对他这个小媳妇还是很了解。
她就是一个没心眼,一根肠子通到底,嘴上没有把门的人。
刘钢柱压下火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一遍。
“不就是2块钱嘛,五根猪大肠的事,买了!”
他大踏步走到阎埠贵面前。
阎埠贵正蹲在凳子上,生气的咒骂:你们这些家伙,比我老阎还要小气。
“给,两块钱,这是我家刘二狗的茶水费!”
阎埠贵看到两张沾满油渍的淡红色票子。
他瞳孔猛地收缩一下,顺着那张粗糙大手,沿着布满油污的袖子向上看去,就看到了刘钢柱那张大脸。
那满脸横肉格外狰狞的脸,此刻竟然如此和蔼可亲。
阎埠贵连忙从凳子上跳下来,把两张票子接过来,揣进怀里。
“刘钢柱同志,咱先说好了,你这个钱,不是买帽子的钱,也不是交学费的钱,你是看我们这些老师辛苦,捐给我们买茶水的。”
“明白,明白,这种事,我刘钢柱干得多了!”刘钢柱看似莽张飞,心里精明着呢。
这年头,人们不找点别的门路,还真是不好过。
就连四合院老祖宗聋老太太也要偷偷的卖粮票。
想了一下,他由衷的说道,“说实话,即使你们不发帽子,我也有捐茶水费的想法。我家二狗,你也清楚。上房子揭瓦,撵东家的鸡,追西家的狗,样样精通,就是不爱学习。”
“有你们这些老师辅导,我也算是放心了。”
阎埠贵听到这,拿着帽子的手,又缩了回来,双眼笑眯眯:“那伱不要帽子了?”
“拿来吧,你!”刘钢柱猛地夺过帽子,咧着大嘴笑,“你真当我是傻柱那憨货,每次冒那么大风险,捎带点剩菜,都进了贾家人的嘴,被自己妹子饿得哇哇叫。”